关晓彤挑战千手观音引争议怎么回事?关爸爸道出了背后的不易!

导读: 关晓彤这个小姑娘在童星时期很有观众缘,很受观众的喜爱,因为经常在影视剧中经常饰演的是女儿的角色,所以被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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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北京电影学院一位翟博士不识知网的事情,引起了大家学术打假的兴趣。

很多年前,就有一位教授对北京电影学院提过意见。在给时任北京电影学院院长的信中,他写道:" 现在人人都在办那赚钱的野鸡表演班,这不能不说北京电影学院是罪魁祸首。你也许记得,在朱辛庄时, 谢飞反对有表演系,我也反对。我至今仍极力反对。"" 一个普通影迷水平的家伙,居然想染指电影教育事业。君不见,现在到处是那些表演野鸡班,博士野鸡班。"

这位教授 2017 年去世。冰点曾写过一篇对他的报道。让我们认识他。

何冰在见字如面节目中朗读周传基写给张会军的信。点击 " 阅读原文 " 可观看完整视频

他还在采访中直言 " 中国没有大片 ",因为 " 制作上的差距很大 "。商业娱乐大片不是艺术品,是工业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工艺品,可在中国,根本就不具备完整的电影工业流水线。

" 拍大片的趋势会继续恶化。人人都想发横财。只有等观众上当受骗受够了,不再去看大片了,那大片的制作在中国才会终止。" 这是周传基 10 年前的预言。

2014 年,他发起举办了候车时周传基一分钟国际电影大赛。在给大赛录制的宣传影片里,他说:" 聪明人拍低成本影片,智慧的人拍无成本影片,笨蛋才拍大片。"

其实周传基早早就开始在课上讲好莱坞,上世纪 80 年代初,北京电影学院的老师们都在讲法国的新浪潮,讲意大利新现实主义,只有周传基在讲从一战之后开始飞速发展的好莱坞电影工业,讲流水线是怎样炼成的。导演尹力是他的学生,曾说他是个 " 孤独的人 "。

他给学生们看《公民凯恩》《卡萨布兰卡》这些黑白电影时代的好莱坞经典,看 70 年代的好莱坞历史大片《巴顿将军》。他说要让学生知道电影究竟是什么,因为 " 他们要靠这个知识发财的 "。

薛燕平挺无奈的,他试图劝服老爷子,当老师也是需要与时俱进的,在电影课堂上放一部大家都看过的新片做例子,与放一部 50 年前的黑白老电影,学生的热情绝对不一样。但他很快就发现,想要劝服周传基,是不大可能的。

虽然像骑士一样固执地维护自己的学术边界,但周传基并不是电影专业出身。1950 年,周传基毕业于山东大学文学院外国文学系,获英国文学学士学位。在提前拍好的那部追悼会短片里,他对着镜头背诵莎士比亚。

毕业之后,他 " 被分配到电影界工作 ",在文化部电影局艺术委员会主办的《电影艺术译丛》杂志担任翻译编辑,后来,又成为中国电影工作者协会外国电影研究室资料员。文革结束后,他在北京电影学院图书馆担任资料员。1981 年起,他开始在北京电影学院任教。

他跟着电影的主创人员观摩,从基本功开始学起," 从摄影机里看什么是广角,什么是望远镜头 "。观摩电影时,他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地分析学习,甚至要弄明白,不同亮度的镜头都是用什么滤色片来拍的。

" 我没有弄懂的东西,是不敢反对的。我研究好莱坞有 30 多年,所以我批判好莱坞很有把握。我从不敢做不懂装懂的事情。" 他在文章里写。

他担任过电视飞天奖评委,获得过北京电影学院第一届 " 金烛 " 奖,以及上海影评人奖首届 " 电影理论与评论贡献奖 "。周传基用了十几年,从一个 " 电影白丁 " 开始自修。他一部电影都没有拍过,但他的学生中,不乏第五代导演中的扛鼎人物。

他教给学生的,都是那些 " 基础内容 ",就像 " 小学语文 " 一样的基本功。" 现在许多中国电影导演,连视听语言基本功都不具备。" 他对学生说,我不是来教你们怎么造坦克的,我先来教你们怎么打铁。

期末考试,他出的题目是批判电影综合论,得分最高的学生拿到了 99 分。他说:" 你还费尽心血地写满了一张纸来证明综合论的错误。如果你就交张白卷,上面写着‘电影综合论就是狗屁’!我给你 100 分。"

他专门叮嘱:" 你们考试写论文,可以写任何观点,就是不能有我的观点,因为我的观点还需要你来告诉我吗?"

横冲直撞到处骂人的他,追随者越来越多,很多年轻人在他的论坛里骂中国电影,骂好莱坞,骂所有异见者,甚至骂 " 不是周传基的学生所拍的任何作品 "。他的两位学生拿着他讲过的观点争论,各执一词,打电话让他评理,他有点无奈," 学生们片面理解了我的意思 "。

有时候他也会惆怅,觉得自己这一辈子 " 一无所有 ",想干的事 " 全都是失败的 "。他在最好的年华被打成右派将近 20 年,68 岁才评上教授,他的观点总被同行抨击为一家之言,连他的论坛都屡屡被黑客光顾。他说,原本想用自己所寻找到的最好方法,教育电影的下一代,可是处处碰壁。

但他又说:" 我是一个不倒翁。接着干,再来。"

年轻学生的一些坏习惯让他着急。" 无知,不会思考,很多事实都摆在眼前,可他们就是没有思考能力!" 在提前拍好的追悼会短片里,他用词犀利一如既往,说到激动处,双手摊开举得高高的,用力摆动," 这些话我只有死了才敢说,活着的时候不敢。"

他讲课口若悬河,可以一个人连续讲六七个小时。一整条香烟和冰镇的大桶可口可乐就摆在讲桌上,讲课的时候,他不停地喝可乐,抽着没过滤嘴的 " 大前门 " 香烟。一堂课下来,讲台上满地都是烟头。到后来,班里的男生也都开始学着周传基的样子,改抽起了 9 元一条的大前门,直到这种香烟停产。

他在课堂上自嘲自己是个 " 老棺材瓤子 ",又说,希望 " 死在讲台上 "。在助理王靓的印象中,周先生每天都要工作十几个小时,醒着的时间不是上课,就是做研究。他去美国之后,国内论坛和电影训练营的工作交给王靓负责,两人隔着将近 12 小时的时差,在电脑上各忙各的," 有事儿就喊一声 "。

2017 年 3 月 27 日,他在网上给学生上了最后一堂剪辑课。课堂上有 17 个学生,偶尔有人开小差看手机,周传基不高兴了,喝道:" 不想听课的给我出去!" 王靓形容他," 声音还是很洪亮 "。

去世的前一天夜里,周传基发给助手最后一条语音信息,嘱咐明天把学生召集起来上课,要给大家讲讲 " 电影中的形象问题 "。

疾病使他永远阖上双目,堂吉诃德被迫终止了向风车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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