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奥斯卡获奖者同框飙戏,《母亲的直觉》为何票房惨淡?

导读: 在心理悬疑电影《母亲的直觉》里,两位奥斯卡获奖者安妮·海瑟薇和杰西卡·查斯坦的同框飙戏是一大亮点,但仅仅是这样并不足够让人满意。无论是在北美还是中国,《母亲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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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理悬疑电影《母亲的直觉》里,两位奥斯卡获奖者安妮·海瑟薇和杰西卡·查斯坦的同框飙戏是一大亮点,但仅仅是这样并不足够让人满意。无论是在北美还是中国,《母亲的直觉》的票房和口碑表现都不尽如人意,而这一切难以全部推诿给不给力的宣传和发行。

“危险甚至致命的女性过度行为,几乎已经成为好莱坞经典情节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海外影评人这样描述《母亲的直觉》。国内网友则在评分网站写道:“2024年,我为什么在看这样的电影?”上世纪60年代的美国中产家庭、因为孩子失控的母亲、躲在暗处暴怒的父亲……过时的设定和陈旧的故事,让作品本身沦为了海瑟薇和“劳模姐”的复古变装秀,也注定无法让观众为其埋单。

《母亲的直觉》的故事从圆满一步步走向分崩离析,爱丽丝(杰西卡·查斯坦饰)和席琳(安妮·海瑟薇饰)本是相邻而居的好友,各自有着美满幸福的家庭和年龄相仿的儿子提奥和迈克斯。一天,迈克斯的意外坠亡打破了平静,席琳因为痛失爱子游走在崩溃边缘,爱丽丝则因为没能救下迈克斯心生愧疚而变得敏感多疑,两个家庭也因此摇摇欲坠。

无论是悬念设定还是主人公多变、暧昧的心理活动,《母亲的直觉》都带着希区柯克式的意味。掌镜过《穿条纹睡衣的男孩》《万物理论》等作品,法国摄影师班诺特·德姆担任了电影的导演,他为自己的作品打造了具有幽闭氛围的场景,篱笆围起的草坪、孩子们挖出的小地道、若隐若现的天花板以及狭小的地下室,都给人压抑、难以呼吸的观感。

仅耗时24天就拍摄完成,《母亲的直觉》可以说是2018年法国电影《双姝》的忠实翻拍。相比原著小说《仇恨背后》,电影的名字直接点题。当爱丽丝看见提奥站在阳台吹泡泡时,她用尽力气爬过篱笆怒斥好友。这一刻,她断定一脸无辜的席琳必定是在“测试”她——彼时她是否有能力以最快速度救下迈克斯,来避免悲剧的发生。这场事故唤醒了爱丽丝的童年创伤与焦虑症,让她对席琳的一举一动都异常敏感。可惜的是,并非所有直觉全然正确,爱丽丝的直觉与席琳的恶念,两者先来后到的顺序是电影留下的最大谜题。

“让我的角色心碎的是,她在悲伤中被污名化了,这孤立了她,让一切变得更糟。在整个过程中,女性是如此孤独,她们背负着基于外部性别观念的既定身份。”《母亲的直觉》首映前,安妮·海瑟薇这样谈到自己饰演的角色,好友一家的怀疑与拒绝、丈夫不由分说的指责、不能再生育的身体,都变成事故之后席琳愈演愈烈的心魔。反观爱丽丝,一个典型的为家庭放弃工作的女性,曾是记者的她,在向丈夫倾诉了想要重返职场的心愿后,也只得到“不如为校报写文章”的建议。

相比于电影,小说《仇恨背后》的侧重点略有不同,在聚焦同一个核心事件的前提下,它提供了一个更纵深、更多维的视角,故事从两位女主角的怀孕初期写起,讲述她们身为人母的小心翼翼、在丈夫缺位的情况下怎样保护自己的孩子、如何学习做一个正确的母亲。她们不喝一滴酒、减少调味品的摄入、聆听古典乐、练习瑜伽。面对丈夫“你成为了圣人”的称赞,女主角喊道:“我不是圣人,而是怀孕的假人。”

当一个生命脱离母体后,百分百的完美保护便是奢望。原著文学作品向读者发问:为了拯救一个孩子、挽回一个家庭,人会跨越哪些阻碍和界限?对生命意义的探索与对父母职责的思考或许显得有些平淡,却比电影浅尝辄止的性别议题和流于表面的刻板印象更具价值。

(文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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