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海清之后她又用一场自残式表演(年继海清后第二个可以走上神坛的表演)

导读: 最近,演员海清又火上了热搜。 这个昔日的“国民媳妇”,却在2020年疫情最严重的时候,瞒着家人朋友跑到甘肃农村体验生活。 10个月里,她学会了喂驴喂鸡,接受了长时间不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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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演员海清又火上了热搜。

这个昔日的“国民媳妇”,却在2020年疫情最严重的时候,瞒着家人朋友跑到甘肃农村体验生活。

10个月里,她学会了喂驴喂鸡,接受了长时间不洗澡。

甚至染上了西北农民特有的古铜色。

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

「10个月,我老了10岁。」

今年7月,由她主演的文艺片《隐入尘烟》上映。

大家才了解到,海清消失10个月,只是为了拍摄一部很可能无法上映的文艺片。

片中她饰演了一位残疾农妇。

不仅走路不便,还漏尿,那种粗粝、真实的表演震撼了所有的观众。

不过整部电影中,海清还不是最惊艳的。

最惊艳的,是男主演,武仁林。

武仁林是导演李睿珺的姨父,一个从未有过表演经验的农民。

片中他的本色演出震撼了观众。

甚至有人评价,这位素人演员的表演,已经远超圈内很多“专业演员”。

对此海清评价道,专业演员和素人演员是不一样的。

素人演员的表演更真实,甚至比专业演员还要逼真,但他们是在演自己,换一个角色可能就难以适从了。

而专业演员的优势,在于可塑性。

尤其是真正的好演员,往往可以胜任不同的角色,演绎更多维的情绪。

最近,另一位大热的女演员惠英红,就证明了这一点。

在新片《我的非凡父母》中,她用一整场「自残式的表演」,为专业演员挣回了面子。

惠英红是三届金像奖影后得主,还是“金马影后”。

62岁的她在圈内地位崇高,为什么还愿意演这样一部听起来很文艺的电影?

让她为专业演员挣回面子的「自残式的表演」,到底又是怎样的表演?

1、

《我的非凡父母》改编自导演朱凤娴的真实经历。

她出生在香港的一个特殊的家庭里,父母都是盲人。

一路的成长,虽有诸多不便,但她同样体会到了父母深沉的爱。

所以从电影学院毕业后,在拍摄处女作时,她决定把父母的故事搬上大银幕。

剧本创作好后,导演第一时间找到了惠英红,请求她出演自己的母亲。

惠英红看过剧本后,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这部戏。

惠英红出演一部小成本文艺片,这对于很多人来说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意料之外在于,惠英红是公认的演技派。

从影40多年来,她拿过3届金像奖影后和1届金马奖影后,还拿过1个金马女配和2个金像奖女配。

“4 3”的骄人成绩放在华语影坛都罕有对手。

除了张曼玉,没有一个女演员敢说稳压她。

更夸张的是,惠英红后来回归电视圈,又凭借《铁探》拿到了TVB视后,也是继郑裕玲后,第二位同时获得影后视后的女演员。

这样一位大奖拿到手软的影后,去一位新人导演的处女作里演盲人,似乎有点“自降身段”。

而情理之中在于,惠英红一直喜欢、擅长诠释社会的“边缘人物”。

比如,金像奖封后的作品《心魔》里,她就演了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变态母亲;

比如,金马奖封后的作品《血观音》里,她再次出演了一个“性格扭曲”的母亲;

比如,今年的综艺《开拍吧》里,她在沙漠的作品《不说话的爱》里饰演了一个听障妈妈。

能塑造这些复杂的角色,与她坎坷的成长经历有关。

惠英红出生在香港的贫困之家。

贫困到什么程度?

家中一共有兄妹8人,早年她甚至要到街边乞讨过活儿。

14岁他被导演张彻发现,签约了邵氏公司,很幸运地进入了影视圈。

当时圈内有个说法,要想出头,只能选两个头——「枕头和拳头」。

换言之,要么能“脱”,要么能“打”。

惠英红选择了后者。

她成为了那个年代少有的女打星,并且凭借《长辈》拿到了第一届金像奖的最佳女主角,时年仅21岁。

惠英红当时才貌俱佳,是公司力捧的新人,有点儿类似现在的小鲜肉。

当然,这个影后,也有些“水分”。

颁奖时本来没有影后奖,是后来临时颁发的,所以21岁就拿到这个奖项某种程度对她是一种捧杀。

惠英红回忆,得奖后她就是香港最红的女演员,每一部戏都很卖钱。

但那时新浪潮导演出来了,大家都去拍文艺片了,没人拍动作片了,作为动作片的女打星,她一下子没戏拍了。

后来很长时间里,惠英红只能演配角,自己也心态失衡。

25岁的时候,她本来可以嫁人,但是因为原生家庭原因,错过爱情,至今仍是单身;

28岁的时候,她跑到巴黎拍全裸写真,结果反响平平。

39岁的时候,她因为郁郁不得志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绝影多年,一度自杀被救回;

52岁的时候,她的哥哥惠天赐为了拍一部戏,一个月暴瘦40斤,猝死在家中,惠英红备受打击。

坎坷的经历一度摧毁了这个女人。

但当她挺过来后,苦涩过往反而成为了她表演最好的养分。

过去几年,港片里的女神一个个老去,而惠英红却熬出了头,愣是靠出演各种妈妈角色,焕发了事业第二春。

而这期间她经常提携新人导演,出演他们的作品。

其中就包括这部《我的非凡父母》。

2年前,当惠英红拿到这个剧本时,她坦言最被打动的就是剧本很接地气。

残障人士的故事往往容易拍得悲天悯人,而本片却淡淡地叙述寻常人家的故事。

惠英红有过类似的原生家庭,家中亲戚也有失明人士,她想为她们做点什么,于是就有了盲人母亲这个角色。

2、

在女演员中,惠英红是最能吃苦的一个。

甚至没有之一。

当年拍打戏时,她拍到腿断了,阑尾炎加重成腹膜炎。

做了四个小时的手术,刚刚恢复就回到剧组接着拍。

2017年,拍摄动作片《K女士》。

57岁的她拍完最后一场戏后,又被抬进了医院。

一检查,旧伤复发,左膝盖永久性残废。

从此惠英红告别了动作片。

《我的非凡父母》虽然是部故事片,但拍摄时她也吃了很多苦。

除了要体验盲人的生活外,还要借助化妆技术还原盲人。

影片中,惠英红一只眼睛是正常的黑色,一只眼睛是完全的白色。

因为这个角色一出生就是盲人,眼球是不受控制到处乱动的。

于是惠英红在表演时就必须使用斗鸡眼,即眼球不停乱动,不能有焦点。

这样最多只能表演5分钟,时间长了,眼球的韧带就会因反复拉伸而变得疲劳。

她的那只白色的眼睛,需要配戴特殊的美瞳来达到效果。

这只美瞳会包住整个眼球,让眼球处在一种“无法呼吸”的状态。

正常来说佩戴3小时就应该摘除下来休息。

可是因为这个美瞳造价昂贵,剧组只做了两个。

加上拍摄期间正值疫情,要不停洗手,反复摘除佩戴很可能造成感染。

于是惠英红佩戴美瞳的时间常常超过3小时,接受采访时她还自曝自己生了好几次眼疮。

这种「自残式的表演」让人叹服。

3、

让人叹服的,还有表演本身。

惠英红年轻时是绝对的大美女,如今62岁的她看上去依旧是风姿绰约,充满了亲和力。

但是因为吃了太多苦的缘故,从某些角度看上去,她身上又会不自觉地散发出一股子“狠劲儿”。

这种柔中带刚的特质特别适合出演坚韧母亲角色,本片就是她的表演秀。

影片中她至少演出了“三个层次”,每个层次都很打动我。

第一个层次,是对残疾人的态度。

很多演员演残疾人,要么会刻意演惨,要么会刻意演成道德的圣人,毕竟身残志坚嘛。

但是惠英红在全片中一直在当一个正常人来演。

这个妈妈爱唠叨女儿,爱抱怨丈夫,有很强的控制欲,也有着自己的爱好,比如跑步和唱歌。

观影前,皮哥一度以为她会演出盲人的浓厚辛酸,但观影时,我一度忘了她是个盲人,只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母亲来看待。

惠英红就是向我们传递一个信息:

盲人除了看不见,其实拥有和正常人一样的喜怒哀乐,我们没必要同情她。

我们可以批判她,甚至讨厌她。

我因此想起作家史铁生。

他一生坐在轮椅上,但是有一次余华和莫言找他玩,其他人踢球,而让史铁生当守门员。

乍一看,这样做有些残忍,可仔细一想,这才是对残疾人真正的尊重。

史铁生是个球迷,朋友让他守门,就是让他参与进来,像正常人一样开他玩笑。

我想坐在球门前的史铁生一定是开心的,惠英红的表演也是在诠释这种精神。

第二个层次,是抓准了盲人的「生活细节」。

惠英红在表演上虽然是淡淡的,但是在细节上却抓住了盲人的精髓。

比如,女儿把电饭锅打翻,她低头去抓,被米饭烫伤后猛地抬起,这一瞬间的反应几乎出自本能;

比如,她把汤匙掉在地上,低头慢慢摸索去捡,那种谨小慎微的摸索,演得特别逼真。

比如,女儿发烧,她去找药,结果药瓶上的橡皮筋丢了,她分辨不出哪瓶是感冒药,那种焦躁不安带着哭腔求助的表演,真的是丝丝入扣。

比如,一家人吃饭,她起身去拿东西,会不小心撞到桌角。

这类小小的细节处理在影片中屡见不鲜。

可以说,惠英红的表演表面看波澜不惊,仔细品却是功力深厚。

第三个层次,惠英红爆发式的情绪戏,让人汗毛倒竖。

影片一开始就藏了一个“雷”。

即一对盲人夫妇,为何要冒险去生一个孩子,这是一种自私的行为。

当女儿被米饭烫伤后,周围人就问了这个尖锐的问题,甚至建议他们把女儿送到福利院。

而盲人夫妻选择了沉默,这颗“雷”也埋了下去。

后面的剧情里,虽然盲人一家其乐融融,但是观众都清楚在和睦之下,藏着这颗雷。

它迟早会引爆。

果然女儿进入青春期后,问题逐渐显露。

因为家里贫困,女儿没能进重点高中;

因为母亲鼻子出血去医院,女儿错过了重要的面试;

因为父母的羁绊,女儿束手束脚未来一片黯淡。

这颗雷,终于在一场戏里引爆。

母亲去学校接女儿,为了从人群中辨认女儿,她给女儿书包上缝上了一个铃铛。

当女儿和帅气男友欢声笑语走出校园,看到人群中扎眼的盲人母亲后。

那一瞬间她捂住了铃铛。

母女俩擦肩而过。

这里惠英红用了10秒钟的爆发式的表演,演出了母亲内心的复杂。

她先是凭借敏锐地嗅觉感受到了女儿向她走来,她大概听到了女儿和男友的欢声笑语,从心底为女儿高兴,嘴角露出了慈母般的微笑。

可是随即听到,铃铛声消失后,她先是一怔,然后笑容消失,配合女儿演了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当女儿走远后,她再也抑制不住悲伤,露出了极其痛苦的表情。

整个微表情的转化一气呵成,完全没有一点突兀的感觉。

就凭这场戏,惠英红值得一个影后提名。

母女之间的战争就此拉开,女儿回到家后哭着问了母亲一个最致命的问题:

「你们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母亲用了十多年准备回答这个问题,但那一瞬间她还是被轻易击垮了。

生活往往不是我们能选择的。

就像男友突然不辞而别,就像父亲突然查出癌症,就像我们突然降生在一个不幸的家庭里。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坦然接受这一切。

影片最后,母亲告诉女儿:

「我生下你不是自私,而是为了让你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

女儿微笑着接受了这个答案,也和自己的内心完成了和解。

皮哥其实更喜欢影片原本的名字《一路瞳行》。

生在盲人家庭里原本是巨大的不幸,但导演却通过这独特的成长经历,让当事人看到了更加广阔的天地。

这是今年继海清后的,第二个可以走上神坛的表演,惠英红则用她返璞归真的表演,将这个平淡如水的故事演绎得波澜壮阔。

她的努力也让我们看到,好演员的春天已经到来。

又或者说这个春天从未远去。

只可惜,这部电影没有《隐入尘烟》的奇迹,她也在寥寥无几的排片中,渐渐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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