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苏联美女的悲欢离合》第14章 舍命救人

导读: 曹轲骑了几圈,停下车,摆了一个pose,说了一句Please,邀请站在一旁观看的伊戈尔上来试一试。我和唐武也上了车,赶紧把伊戈尔、刘大槐送到了附近的医院。 我和杜师傅搀扶着依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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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密的云层,遮住了毒辣的阳光。

微风吹过,工厂周围山头上的树叶沙沙作响。

车间里,依然是一片繁忙。机床安装、管线敷设,有条不紊。哨声阵阵,焊花闪闪。

吃完午饭,曹轲骑来一辆暂新的人力三轮车,这是用来临时运输一些工具、小零件什么的交通工具。他骑着车在工厂里的院子里转来转去,惹得一帮苏联专家,好奇地围观。

忙得刚刚端上饭碗的刘大槐,也跑到院子里,蹲在靠近厂门口的一旁,边吃边瞅,时不时咧开嘴巴露出几颗暴牙傻笑。

曹轲骑了几圈,停下车,摆了一个pose,说了一句Please,邀请站在一旁观看的伊戈尔上来试一试。

伊戈尔一开始还不好意思,他只摇头,嘴巴里说着“捏捏捏……”但曹轲过去双手拉着他,硬是把他拽到了三轮车前。

伊戈尔笑着骑上去,兴奋地蹬着,高兴得像个孩子。

他骑了一圈,停下来。

“哈拉绍?”曹轲故意瞪着眼睛,夸张地问道。

“哈拉绍!”伊戈尔害羞地点了点头。

“云雀拉屎!”曹轲挥了挥手,示意伊戈尔再骑一圈。他看到伊戈尔很高兴。“云雀拉屎!”他再次挥手。

盛情难却,伊戈尔又骑上了车,向厂门口骑去。

这是一段下坡,行驶的三轮车,像一只从山上滚落的皮球,速度愈来愈快。

紧张起来的伊戈尔,捏了捏把手,发现没有手刹,又踩了踩脚底,发现没有脚刹。

三轮车飞也似地冲向厂门,门前不远处就是陡坎,眼看要车毁人亡。

伊戈尔急得大喊:“格捷多尔马扎?格捷多尔马扎?”他喊的是 “刹车在哪?刹车在哪?”可没人听得清,眼看悲剧就要上演。由于慌乱,他根本没发现刹车就在龙头支架支撑柱上,用手拉一下车就能减速。

说时迟,那时快。斜刺里冲过来一个人,大家定睛一看,原来是刘大槐。

他看见伊戈尔陷入险境,一把扔掉正在扒拉的饭碗。他三步并作一步冲了过去。一双蛤蟆眼鼓突得更厉害了,几绺母猪尾巴似的头发在后脑上飘荡。

他伸出一双大手,猛然抓住正在加速前进的三轮车,却被车辆扯了个趔趄,摔倒在地,被车拖着前滑,腾起阵阵黄色的烟尘。他的双手依旧没有松开,只不过是现在他的脸朝车后了。

在场的中外人士,提心吊胆地全部冲到工厂门口,看到令人惊呼的一幕,三轮车载着惊慌失措的伊戈尔、扯着慌乱挣扎的刘大槐,继续向陡坎滑去。灾难即将上演,后果惨不忍睹。

只听得“砰”的一声,三轮车撞在了坎边的一个大树干上。

幸好,被刘大槐这么死命的一拉,三轮车改变了方向,大大降低了速度,向右撞到了大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三轮车停了下来,伊戈尔靠在大树上,右手捂着脑袋,惊魂未定。刘大槐抓住车厢,屁股在地上拖得直冒黄烟。人们吓坏了,赶快飞跑过去。

看着似乎安然无恙的伊戈尔,刘大槐居然咧开嘴巴、露出他的几颗暴牙傻笑了。杨新军、唐武连忙把惊魂未定的伊戈尔从车上扶下来。曹轲吓得心脏怦怦直跳,从地上拽起被车身碰得血流满面、笑得比哭还难看的刘大槐。

只见刘大槐的裤子被磨破了,露出灰土土的屁股,像两个用柴灰腌制的咸鸭蛋。众人想笑又不敢笑。

李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不好了,伊戈尔、刘大槐受伤了!”

我放下一份正与瓦洛加商讨的俄文资料,对瓦洛加说了一声,两人匆忙跑出专家办公室。

李兰又跑到厂长办公室,将此事及时报告给了潘达志和姚文明。

“什么?那还快送到医院!”潘达志跳了起来。

姚文明拨打了电话。

司机杜师傅猛跑而来,发动了中型面包车。

还是李兰想得周到,在上车之前,及时拿来了一条新的大号蓝色工作裤,杨新军一把接过。我和唐武也上了车,赶紧把伊戈尔、刘大槐送到了附近的医院。

我和杜师傅搀扶着依然用一只手捂住脑袋的伊戈尔,杨新军、唐武架着步履蹒跚的刘大槐,走进了急诊室。

挂号、交钱、排队,一阵手忙脚乱之后,两个伤员得到了救治。

伊戈尔头缠着白纱,像个印度人。他的脑袋和那棵救命的松树碰了一下,破皮了。还好,没流多少血。

杜师傅忍住笑,与我把伊戈尔搀扶到输液室。

护士给伊戈尔打上了消炎的吊瓶。她一边调节流量的大小,一边问,“感觉怎么样?这样可以吗?” 一边贴心问道。

我立即把她的话翻译给伊戈尔听,他点了点头,说“死吧睡吧!哈拉绍!”

护士非常惊讶,“他是苏联人?”她一头黑发被粉红的护士帽半掩着,一双清秀的大眼睛看着我,眸子深处,浮现出喜悦的亮光。“你怎么会俄语?”

“上大学的时候学的……我在北京读的俄语系……”我看着她那双波光荡漾的眼睛。

“哎呀!真了不起!”她的眸子更亮了,“我也喜欢苏联文学,普希金的诗歌……你看过《静静的顿河》吗?我还没看过呢!”

“哦,那是描写战争时代的爱情的……”我心里有点发慌。很惭愧,说实话,我也没有认真读过,尽管大学图书馆里可以自由借阅。我大学时代干啥去了?我好悔恨那时没多读一点书,以至于今日在这么漂亮的护士面前,不能侃侃而谈苏联文学。凭着微弱的记忆,我正要硬着头皮、装着学识渊博的模样说,“书中好像还讲了女兵丽莎被沼泽吞噬的悲惨故事……唉!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消逝……”但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不远处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黄丽……过来帮一下忙!”旁边的护士着急地喊道,那个生病的小男孩正在乱动,她扎不上针。

我长舒一口气,幸好她有事走了,不然继续聊下去,我一定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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