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对秦国贡献堪比商鞅,与白起平起平坐,司

导读: 司马错历仕秦惠文王、秦武王、秦昭襄王三代,是名副其实的秦国三朝元老,曾当过秦国的国尉、左更、客卿,主要战功有:与张仪等率兵消灭蜀国,并平定蜀国之乱;与吴起等率军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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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能够最终统一天下,凝聚了无数人的心血和贡献,只是相比较而言,商鞅的贡献比较突出罢了。商鞅对秦国统一天下的功劳之巨毋庸置疑,无需多说。实际上,在秦国统一历程中,还有一个人,其功劳、贡献堪比商鞅。此人就是史学家司马迁的八世祖司马错。

司马错历仕秦惠文王、秦武王、秦昭襄王三代,是名副其实的秦国三朝元老,曾当过秦国的国尉、左更、客卿,主要战功有:与张仪等率兵消灭蜀国,并平定蜀国之乱;与吴起等率军伐魏,夺取魏国六十一城;率军伐楚,夺取楚国黔中郡,迫使楚国割让汉水以北和上庸之地给秦国。

但司马错真正堪比商鞅的历史功绩,并非在战场上,而是其卓越的政治眼光和智慧。秦惠文王六年,即公元前319年,巴国和苴国联合,欲灭充国;而充国则与蜀国结盟,共同抵御巴国。次年,巴国灭掉了充国,随即又被蜀国击败。

张仪认为,秦国应该与魏国、楚国亲善友好,然后出兵黄河、伊水、洛水一带,攻取新城、宜阳,兵临东西周王都,控制象征王权的九鼎和天下版图,挟持天子以号令天下,各国就不敢不从,这是称王的大业。

张仪说:“我听人说,要博取名声应该去朝廷,要赚取金钱应该去集市(争名者于朝,争利者于市)。现在,黄河、伊洛一带和周朝王室,正好比天下的朝廷和集市,而大王您不去那里争雄,反倒要去与边陲戎狄小族争斗,这可不是成就帝王的大业啊!”

司马错反驳说:“不对。我也听说有这样的话:想要使国家富强必须先开拓疆土,想要使军队强大必须先让老百姓富庶,想要成就帝王大业必须先树立德望(欲富国者务广其地,欲强兵者务富其民,欲王者务博其德)。这三个条件具备,帝王大业也就水到渠成。”

司马错认为:秦国现在还是一个地小民贫的国家,所以应该先从容易的事做起。蜀国,是西南偏僻之国,又是戎狄之族的首领,政治昏乱,如同夏桀、商纣;以秦国之兵攻打蜀国,就像狼入羊群一样。攻占它的土地可以扩大秦国疆域,夺取它的财富可以赡养百姓,而军队不须有大的伤亡就可以使蜀国屈服。

这样,吞并一个国家而天下并不认为秦国强暴,获取巨大的利益而天下也不认为秦国贪婪,秦国可以一举两得、名利双收,更享有除暴安良的美誉(拔一国而天下不以为暴,利尽四海而天下不以为贪,是我一举而名实附也,而又有禁暴止乱之名)。秦国若是攻打韩国、劫持周天子,就会臭名远扬,也不见得有什么实际利益。

司马错还认为,蒙受不义之名,去攻打天下人所不愿攻占的地方是很危险的!因为周王室虽然名存实亡,但仍然是天下尊崇的王室,而韩国则是齐国的亲睦友邦。周王室自知要失去九鼎,韩国自知要失去伊洛一带领土,两国必将会齐心合力,共同谋划,求得齐国、赵国的援助,并与有旧怨的楚国、魏国和解,甚至不惜把鼎送给楚国,把土地割让给魏国,以联合诸国共同对抗秦国。

司马错最后对秦惠文王说道:“到那时,大王您只能束手无策,这就是我所说的危险所在。所以,攻打蜀国才是十拿九稳的上策。”

以上内容就是张仪与司马错的争议。表面上看,张仪与司马错的争议好像只是关于攻打哪里的问题。但实际上,张仪与司马错的此次争议,是关乎秦国重大战略决策的一次争议,对秦国后来的发展有着极其深远的影响。

张仪的建议,注重的是名和势(据九鼎,按图籍,挟天子以令于天下,天下莫敢不听,此王业也——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恐怕就是从张仪这里偷师的),而司马错的建议,更注重实和利(富国、广地)。

无论是名还是势,归根到底还要靠实力,增强实力才是王道。所以,在这件事上,司马错堪称是一位有勇有谋、极富远见的将帅之才,他的见识明显要高张仪一筹。

历史的发展则表明,司马错的主张是完全正确的,因为平定巴蜀是实实在在增强秦国实力的策略。秦国后来攻打中原而能够没有后顾之忧,能够有充足的人力、物力支撑其统一天下的战争,很大程度上靠得就是司马错的这次关键决策。从这个意义上说,司马错的这次决策对秦国的影响之深远,几乎可以和商鞅变法相提并论。

故而,清代林云铭在《古文析义》卷五中评价此事时说:“划韩伐蜀二说,俱以‘名’、‘利’二字做骨,张仪谓王业起见,语虽大而实疏。司马错只拿定富强二字做去,而王业不争自成。何等万全。切实优劣,判如指掌矣。……战国中求实落经济,无出司马错之右者。”

另外,司马错在与张仪争论中所提到的“欲富国者务广其地,欲强兵者务富其民,欲王者务博其德”的说法很有见地,后世如“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等战略思想恐怕也是脱胎于此。

公元前316年,秦惠王听从了司马错的建议,起兵伐蜀,仅用了十个月就攻克全境,把蜀王降为侯,又任命陈庄为蜀国国相。秦国吞并蜀国以后,从此更加富庶和强盛,其他诸侯国再也无力与秦国抗衡。

秦国君臣讲求实际而不注重虚名,采取务实的态度,通过商鞅变法及司马错攻蜀,为后来秦始皇统一天下的奠定了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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