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瓣9.6高分片再回归，2020年第一天就让1000W+人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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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以痛吻我，

我却报之以歌。

烟花不冷

Blooming life

“我要呼吸！我要呼吸！这是什么杀人医疗方法！”

手术台上浑身插满管子的孩子不过十来岁，化疗带来的剧烈疼痛和呼吸道窒息的恐怖感使人发疯。

他哑着嗓子放声哭喊，双手慌乱在空中抓狂，试图拔下可怕的面罩，三五个医生一起上手才按下了他。

看着手术后刚刚恢复一点元气的少年，医生实在不忍心告诉他，这些高浓度的化疗药水，会让人渐渐吃不下饭，恶心，呕吐，大把掉头发，慢慢变成一个丑八怪。

而两个月后等待他的是一场更触目惊心的手术：把腿锯开，拿出骨头，切除肿瘤，把没有癌细胞的骨头放回体内，看似天方夜谭，却是唯一保命的方法。

目送又一个手术后推进病房痛苦呻吟的病友，9岁的刘子涵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谁出来都是这个样子，没有办法。

去年一部《人间世》哭瞎了无数网友，今年开年第二季回归，依然让人止不住落泪——

因为太痛了，痛得让人不敢打开声音，孩子们稚嫩的嗓音痛苦呻吟，听来句句如刀割。

医学生们入学就学会一句话： “有时是治愈，时常是帮助，总是在安慰”。无论科技发展到何种程度，面对庞杂未知的人类绝症，医生能做的实在太少了。

第一集讲述的恶性骨肿瘤，多发在孩子身上，得病概率相当于连续抛22次硬币，每次都是正面，只有百万分之三，目前医学尚没有对标的治疗手段。

病房里的患者大多没有超过15岁，童话般的年纪却要面对最残酷的现实，很多人走的时候，甚至来不及说一声再见。老家的棺木沉沉，里面睡着眉清目秀的少年人。

“宁愿断腿，宁愿伤痕累累，只要命还在，一切都不是问题。”尽管病魔纠缠，有人消沉，有人积极，但日子依然要过下去。

杜可萌今年13岁，是病房里的乐观小天使，自告奋勇成了片子的配音员。喜欢在医院里到处走，爱笑，爱交朋友。

“我跟你讲，你先把手举起来，举到顶，再突然张开五指，恭喜你，给自己放了一个烟花——一次还可以放两个哟！”

她在隔壁病房认识了11岁的安仔，一个爱打游戏的酷宅弟弟，因为手臂上长了肿瘤做了截肢手术，左手再也长不回来了。

生病前他最喜欢打篮球玩滑板，穿酷酷的跑鞋，外套的颜色鲜艳又好看，可截肢以后他很少出门了，手机里的王者峡谷成了他最常去的地方。

出院的时候他送给杜可萌一盒大富翁游戏棋，告诉她说，游戏里人有很多命，输了重来就好啦。“不像我，只有一条命……”

实在要出门的时候，他一定把空荡荡的左袖管捏出点形状，塞进口袋，走在妈妈的右边。

妈妈带着他到假肢医院装上了美容手，看着照片里双手插兜“四肢健全”的样子竟然还有点开心，笑着说以后上学背书包还可以背少一点。

安仔以为截肢化疗结束就可以上学，可他不知道肆虐的肿瘤已经转移到了肺部。

春节后安仔情况恶化，被紧急送往医院，他想念同学，不想留级，看惯了热血少年漫的他哭着哀求医生：“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一定有一步登天的办法的！”

求求你了好不好。

可肿瘤已经扩散到肺部，“呼吸系统断了，命就没了。”医生已经无能为力。

王思蓉是病房里的姐姐，爱美又执拗。升初三的那个夏天她才知道，考试时腿一直疼不是个头长得猛，而是长了骨肉瘤。

确诊之后她的世界只剩下一个终极问题：怎样保住自己的腿。

她恨过常年在外打工给人烫羊毛衫的爸爸妈妈，他们用汗水撑起这个并不富裕的家庭，却失去了女儿最宝贵的青春：“如果重新来过，我宁愿少挣点钱，陪在他们身边把她照顾好......”

可她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医生建议截肢，这个倔强的姑娘咬碎一口银牙告诉妈妈：“要是截肢，就给我申请安乐死，我爬也爬去寻死路！”

最后医生决定冒一次险，将整条腿切开，拿出骨头肿瘤灭活，切干净再放回去缝合。“手术很大，但尽量给你保下来 ！”

上手术台前，一向大大咧咧的她羞涩不好意思开口：“哎呀你下手轻一点哦！”

看着孩子虚弱地被推下手术台，和女儿打赌不哭的妈妈终于忍不住背过身去哭到浑身颤抖。

术后恢复是漫长的过程，每天都伴随着锥心刺骨的痛，王思蓉不愿在医院耗着，死活闹着要出院，妈妈只好提出：你要是能走到门口，我们明天就出院。

这个倔强的姑娘抄起辅助器就迈开步，可一抬腿就痛得哭出了声。

这明明三五步的距离，却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怎么越走越走不到头呢。

最后抵不过女儿的执拗，妈妈终于松了口，接她回家过年。

甚至花了烫一万三千件羊毛衫挣的钱，买了三张厦门鼓浪屿的机票，一家三口去海边吹风，拍各种照片。

坐在轮椅上的王思蓉发现，妈妈玩得比她还开心，笑着笑着就留下了眼泪。

去年元旦，院长为大家组织了一场特别的元旦迎新活动。

医生护士们脱下白大褂，扮成了叮当猫，米老鼠，小黄人，光头强，熊大熊二，滑稽又可爱。

杜可萌记得那一天明明多云转阴，东南风6到7级，但演出开始的时候，天气突然变好了，万里无云，清清朗朗。

安仔勉强扎好身上的管子，扮演成《海贼王》里一样失去手臂的红发香克斯，用另一只手挥舞佩剑，说出那句经典台词：

“如果还有家伙没有闹够的话，来吧，让我们来奉陪吧! ”

最后的日子里，安仔越来越虚弱，连说话都困难。

从一开始的大喊大叫暴脾气，变得越来越温顺柔软。他会用力抬起小胖手擦去妈妈脸上的泪水，答应妈妈老了会照顾她，给妈妈唱那首最爱的《逆战》。

也许是为了让孩子的生命延续，妈妈把安仔的眼角膜捐给了一位同龄小男孩。

让安仔的这份力量传递下去，就像《逆战》唱得那样，这战场千百热血战士，一路向前飞驰，捍卫世界的勇士。

病房里的孩子们数刘子涵年纪最小，结疗最早，走之前她把自己的好运糖送给了王思蓉：痛的时候咬牙坚持，嘴里含块糖会好一些的。

又转身用力把写着患者信息的手腕带扯下来，撕得粉碎扔进了垃圾桶。

看着病友们来来去去，杜可萌心里也空了一块。说别人的故事容易，说自己的难。她的肿瘤也转移到了肺部，情况越来越糟。

这个总是笑呵呵乐观使者告诉医生：“我也有点累了，想卸下面具了......”

“你听这话说的，像个……”医生哽咽了，没有再说下去。

摄制组离开的时候，杜可萌挨个和摄影大哥道别，她突然意识到，爸爸妈妈何尝不是在做着同样的事。

哪怕没有专业的设备，也没有那么多镜头切换，但他们拍的比谁都用心：“假如有一天孩子真的不在了，我还可以在视频里看看她的样子，听听她的笑声...... ”

在一视同仁的生命面前，谁都逃不过审判。

13岁的杜可萌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她和小伙伴们脱去了病号服，走出病房，拉开厚厚的铁门，穿过重重迷雾，拿起自己的武器，一起对抗病魔。

他们身后，爸爸妈妈和医生护士，一个个走过来 ，拥抱了他们，告诉他们，生命对谁来说都是短暂的，每个人都像烟花一样，都会有自己最绚烂的时刻。

只要奋力绽放过，就不枉人世间一遭。

去年3月，《人间世》总导演秦博参加《奇葩大会》，演讲的题目是：《塑造我们的是生命中的困境》。

他记得一位心脏外科医生的微信签名写着：“每天都要开心。”不是一句平淡烂俗的鸡汤，而是指每天都要剖开病人的胸腔，切开血淋淋的心脏。

在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苍白医院走廊，生离死别看似与人间相隔，却反而更能看清人间。

无论生死悲欢，贫富贵贱，人生处处是绝境，但唯有凝视疼痛才更令我们清醒。

就在刚过去不久的跨年夜，多少人守着2019零点的钟声许下新一年的美好愿望，有盼着开启一段新恋情的，有祈祷职业生涯更上层楼的，还有各种无限精彩的未来可期。

而病房里这些小精灵从窗外看去只有四角的天空，他们耗尽全部生命绽放出最后的烟花，终究消逝在那个永不再回来的2019。

那句说烂了的人间不值得，在这些奋力绽放过的生命面前，是何等的怯懦，何等的不堪一击。

你所浪费的今天，正是昨天死去之人奢望的明天。古人云，不知死，焉知生，新的一年，愿我们都能珍惜生命，珍惜身边每一个人。

参考素材：

SerialShopper《专访|黄觉&麦子：有了爱情，婚姻还重要吗？》

图片来自黄觉以及麦子微博，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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