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震撼的国产纪录片回归,多少人哭着打下9.6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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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老病死,是每个人生命中最难的、又迟早必须面对的一课。
《人间世》这部聚焦医院残忍百态的纪录片,拍摄了一个个被疾病折磨的家庭、一条条如烟花般短暂而鲜活的生命。观众都泪奔:“哭到无法自拔、缓不过来...”
第一季播出后,豆瓣近3万人打出9.6分。如今,第二季回归,再次给我们上了一堂震撼的生命教育课。
依旧有无数人看哭:“愿世间再无病痛。”
也有很多感叹与反思:“不要等告别才懂得珍惜,来不及了。”
上海,医院。11岁的小朋友蔡炫安(以下简称安仔),正坐在病床上,全神贯注地玩游戏。
他又胖了两斤。医生叔叔告诉他,你不能再这么胖下去了,腿又没开刀,可以多跑跑步。但医生怎会不知道,安仔为什么不喜欢运动。
镜头往下拉,安仔左手的袖子空荡荡的。他没有左手。
原来他得了一种叫恶性骨肿瘤的病。这种可怕的癌症,多发于孩子身上。当安仔某天早上醒来,朝妈妈喊手疼的时候,已经晚了。
去到医院,医生说:太严重了,只能截肢、接受化疗。
每一次治疗,都令一旁的父母撕心裂肺。输液、化疗,高浓度的药水让安仔吃不下饭,恶心呕吐、甚至开始掉头发......
因为吃了靶向药,所以肺里的肿瘤缩小,伤口却无法愈合,肺漏气了。他只能插管,排出胸膜里的空气。
治疗的过程中,安仔紧紧抿着嘴,脸撇过一边,像个坚强的男子汉。那么疼,他却一声都没吭,仿佛已经习惯了忍痛。
只是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和攥紧护士姐姐的小手,泄露了他的害怕。他依然只是个11岁的男孩。
“如果还有家伙没有闹够的话!来吧,让我们来奉陪吧!”手术完之后的安仔,露出了孩子气的笑容,却让人觉得揪心。
他口里有点中二的台词,来自最喜欢的动漫人物:红发海贼团的副团长香克斯。
他和安仔一样,也失去了一条左臂,但依旧活得壮烈。
生病前,安仔最喜欢打篮球、玩滑板。健康的安仔啊,特别帅气。
可病魔改变了他帅气的外表。他没了左臂,上半身都是术后的伤疤,越来越胖。
截肢以后,他不愿意出门了。总是磨蹭很长时间,把外套空空的袖管捏出点形状,塞进口袋。因为走在路上,会有别人用异样眼光看他。
可即便这样,安仔也没有失去内心的勇气。他憧憬着,等化疗结束,自己安上假肢,就可以重新过上正常生活。他想念学校读书的日子、想念同班同学了。
父母不忍心告诉安仔,他的肿瘤已经转移到肺部。未来,不知还有多少日子。
他们只能一边强颜欢笑,一边转过头,比孩子承受更多的痛苦,绝望地藏起来哭泣。
在中国,每年有新发儿童及青少年骨癌患者约一万人,大部分患儿在早期没有被家庭甚至医生重视,很多在发现时已经是晚期。
而且,恶性骨肿瘤发生率低,新药研发投入很少,近三十年来患者生存率无明显提高。
和安仔一样的病友,还有“腼腆少女”王思蓉和“乐观使者”杜可萌。
王思蓉全股骨长了好几块肿瘤,只有把腿截掉,活的时间才能长一点。在母亲的鼓励下,她虽然害怕,还是坚强地选择了动手术。
流出的血,染红了一整个手术室。但她没有哭,因为母女俩打赌过,今天都不许哭。
可母亲看到女儿做完手术的样子,那一刻还是崩了。她全身发抖着躲去窗前,眼泪决堤而出。
“乐观使者”杜可萌是医院的开心果。她总是能逗笑摄影机前的小哥:“你先把手举起来,再举到顶,五指张开。恭喜你,给自己放了一个烟花!”
即便患病,她也是用勇敢乐观的笑容,给自己和家人打气。
“宁愿断腿、宁愿伤痕累累,只要命还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可是在化疗快要结束时,医生通知她的肿瘤转移到肺部。这意味着,再治好比登天还难。
“我这个乐观使者有点累了,想卸下面具。”医生念着杜可萌的文章,沉默片刻,忽然喉咙发紧,念不下去。
很多人都说,不敢看这种纪实类节目,因为太难受、太戳泪。而《人间世》最大的特点在于,相比记录成功,它更记录失败与不堪。
面对一次次命运无解的困境,痛苦的不止患者与家人,也有医生。
医生不是神,即便彻夜不眠做手术,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面对患者的痛苦与离去,他们会自责、愧疚,将那份疼痛感刻在心里一辈子。
“有时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这是美国医生爱德华·特鲁多的墓志铭,也是医生们无奈的感触。
拍摄患者的节目工作人员们,也同样经历很多伤心。第二季的总导演秦博在参加《奇葩大会》时分享过一个故事:
第一季里,他们拍了一个癌症妈妈张丽君。她是一名28岁的上海姑娘,刚结婚不久,就被查出了胰腺癌的晚期。
那个时候,她还怀有五个月的身孕。
张丽君纠结了好久,没有马上动手术。而是坚持两个月,等孩子七个月大了,才做了剖腹产。
她在最后的时光,给孩子录下十八年的生日祝福,为丈夫唱起张国荣的《共同度过》。
秦博说他看那些素材时,才发现镜头微颤着。那是因为拿着机器的专业摄像大哥,也已控制不住,哭得不成人形。
“没什么可给你,但求凭这阙歌。谢谢你风雨内,都不退愿陪着我。”
生命没有奇迹。尽管家人卖了房子带她去美国治病,张丽君最终还是癌细胞扩散,离开了人世。那时,孩子快学会叫妈妈了。
那个11岁的骨肿瘤患者安仔,情况也越来越糟,双肺肿瘤持续恶化。
到最后,他已经没有力气,在病床上很累很累地喘着气:“我真的已经是极限了”、“我顶不住了”。
母亲看着孩子摇头说这些话,心如刀割,像要了她的命。
他给母亲留下的最后一个视频,是“妈妈,宝贝永远爱你”。然后,永远告别了家人。
安仔把所有运气,都给了自己的眼睛。现在,他的眼角膜让一名三岁时被开水烫伤的小孩子,重见了光明。
王思蓉最后的日子,父母放下了羊毛衫厂的工作。一家三口去厦门鼓浪屿旅行,看看碧海蓝天。
这趟旅行花了四千块。王思蓉的爸爸,要熨一万三千件羊毛衫,才挣得回来。
医院外阳光明媚,而医院里,继续上演着人间百态。
术后醒来的丈夫,看到妻子喜极而泣的面容,第一句话竟是:“还有钱没?”
凌晨四点的走廊,总会听到世人的嚎哭。血淋淋的生与死,没有一刻间断。那瞬间,多希望伤心的人都健忘。
只有经过罹难,才能明白生命的厚度;只有理解死亡的重量,才更尊重生命的价值。《人间世》带我们历经生离死别,屏幕外的我们是否要反问自己:什么是活着?
生命走到尽头时,张丽君曾感悟:“没结婚之前,我的心特别大,喜欢玩、旅游、看世界。面对死亡时,我才发现世界好小,都是我爱的人。”
对他们来讲,死亡到最后并没那么可怕。可怕的是人生的路,走得越远,越忘了为什么出发。
我们总要濒临绝境时,才明白什么最珍贵。也总要到告别之际,才发现很多推迟的事已来不及。
王思蓉的父母最后悔的,就是为了挣多点钱,而连她上学时的家长会都没有去。如果人生能重来,我一定时时陪伴你长大。
安仔离开了,却带不走父母对他的爱,带不走他们十几年来相处的点点滴滴。只是他们未曾想,那声“妈妈,宝贝永远爱你”,竟是他的结局。
纪录片第一季播出后,秦博和摄像师吕心泉,去了上海红十字会登记死后器官捐献,希望自己的死亡能浇灌另一朵生命的绽放。
张丽君逝世,却依然存在。因为生的对立面不是死亡,而是遗忘。她还在丈夫的心里,生命因孩子而延续。
这个世界充满了贪嗔痴恨、追名逐利。可在生死面前,一切都变成了小事。人与人之间情感的羁绊,才是生命最值得眷恋的回忆。
就像史铁生在《我与地坛》那句:“时间不早了可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你。一刻也不想离开你可时间毕竟是不早了。”
愿你的世界很小,只住得下你爱的人。
愿你追逐每个日出与日落,破釜沉舟地活下去。
愿你面对无常生命,可以道一声不负此生。
END
爸爸 母亲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