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我偷偷看你的时候 ll 刹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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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索尔雷特
我偷偷看你的时候
作者:刹 那
《在午后,钉子的影子显得特别长》
说什么遗世独立,还不是板上钉钉
正午之年,后来很无趣
你有飞散的灵魂,我有一握的冷清
顺便喝了煮啤酒,烫得有些伤心
似乎三十而立,恍惚钉了又钉
你们崇高的影子又涨了几米
无趣的终极, 九百生灭的都被固定
万物甚虚,不如爱谁谁那么入戏
好吧,我确实想摸你
顺着尖锐的肉体摸到猛虎的陷阱
那些入木三分,望而却步
的东西,都不是东西
你日上三竿,似有碾作尘的香气
《差点尽余欢》
酒和肉,云和月,千里和毫厘
泸州和别处,或者谁和谁
以此类推的余生,全都形骸模糊
也不差一句未说的话
也不想肆意潦倒,在花瓣里
尽是些转眼枯萎的宠儿
也不想把弦绷紧,有箭将离未离
且让豹子逃生去罢
想到天高地厚,差点儿悲壮
又想到吹啊吹让这风吹
有点儿齿冷。无非酒没喝高兴
吐了一地不要钱的风景
兄弟啊,在改朝换代的命里
余欢的意思就是
余烬过后,你又欠我一次
《另一种秋天,给Y》
凌晨两点五十三分
陌生人
在陌生的城市拨出电话
他不擅长陈述
只想亲耳听到些什么
凌晨信号不良
我没有说出相似的话
另一种秋天
像个安静的孩子
坐在我的肩膀
另一种秋天,另一枚
叶子
在露水中闪闪发光
她不属于任何人
高高在上,身影孤单
她会落下来吧
顺从自嘲与宿命的微风
以细若无声的低语
从凝望的路口
飘到那封信笺末尾
我已忘了写过多少
属于我们的伤心
在啤酒杯中泛起和烟灰
里消散
却不再拥抱的事物
你好啊。天气晴朗
我们摊开的湿润的掌纹
和叶子的脉络没什么两样
《为蓝》
小蓝,天为什么那么蓝
你沉到水底
也会像水一样的蓝
我偷偷看你的时候
还没有进化出肺
白云的影子倒映进身体里
我觉得我无比遥远
在车站,你孤单一人
把自己绑在飞舞的纱巾上
做足了告别的戏份
你假装精神失常,欢快的笑
好像也能看见我一样
我现在有鳞片了
还有南辕北辙的尾巴
可我不知道的仍然很多
这个城市在疯狂退潮
露出了最原始的隐秘的河床
我找不到自己了
也从来没有找到过你
但我在喧嚣中找到了很静的声音
像平息的蓝
无边无际突然熄灭的蓝
《调笑令》
酒来,说一句千秋万代的无声,
江水似有微澜。
微澜,籍籍无名的姓名,
古城上几多秋意,恰好独饮。
独饮,我折一枝,再抛一枝,
划开十方云月,溃不成军。
溃不成军,就是人间,
看不见红颜是你,白骨也是你。
且由我调戏猛虎,笑煞多情,
皆不合时宜。
且肝肠寸断沧海心生讲什么道理。
《可不可以》
一首叫《给你》的歌,演唱者名字不太好记
挺小众的歌,我听两天了。
感觉自己像进入了虚无主义,没什么好给你的
我又不认识你。或许我没认出你。
现在我满脑子都是可不可以这个词
我觉得不是个问句,应该是肯定的。
就是可以不可以的意思,我允许你不可以
你想怎么不可以都可以的意思。
就像绕来绕去的废话,不是什么人都能理解。
有时候我觉得真没意思悲从中来。
衰败只是瞬间的事,不管你可不可以,
那一瞬间风穿过肿胀的肺,咳血会堵住喉咙,
我会哑口无声,独自走回寂静的夜晚。
我越走越快沿路走成单调的线,覆盖在指纹上。
我会梦见刺破手指的戏谑,但梦不见
手指另一端的虚无主义,浓得化不开却一碰就散。
我想起那些带笑的眼睛,葱长的手指
还有美丽的声音,与不喝酒的人彻夜酩酊大醉
我因局部而爱上的全部,在生物课上的不可以。
不可以再写诗。写诗也不可以。
你看我这么随意的都不像诗了。你又看不到
我只是画了一个又一个的夏天,秋天
现在冬天也快到了,我没有笔,我透支了。手指上挤出的血。
我还能遇见你吗
我第一次看见你和最后一次
没什么不同
所有老去的身体和心也没什么不同。
但愿我还能再决绝一次,让时间赋予时间最终的定义。
蝴蝶和蚂蚱不可以
骏马和草原也不可以。
假如不可以,事实不可以。
真相不可以。
虚无也不可以。
有你和无我不可以
悲伤和刻骨悲伤和难看的笑
不可以
牛顿和薛定谔也不可以。
《今天的风有点大》
这些碎屑,组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我张开手掌,它们就向上远远的飞去
直到四面八方再空无一物
我肺部疼痛不停咳嗽和冬季无关
今天的风有点大,霾散了一大半
另一半固执的留在体内,凝成结石
就像悲伤掷地有声,它们也在我身体里响
我摇摇晃晃,感到血肉和眼泪有了倾斜的重量
醒来后风声鹤唳,我坐在靠窗的车上
城市与城市之间无限遥远
一边绝望一边兴兴向荣一边幻象丛生
我似乎看到很多孤儿
总往相同的地方跑,却没有一个像你
我不能在瓶子里装满风
放进人海,慢慢飘向流离的街道
我不能变成若有若无的风
钻出苍白的瓷器,追向回音的山谷
或许深深的凉意,你拉紧衣领
兜里的另一只手始终不愿掏出来
也不会拨开眼前的乱发,看清真实的假象
从早到晚,风这样密密的吹着
一张毫不透风的网黑压压笼罩着
你肯定不知道,你只关心温度
今天风向东南,风力强风六级
正在抵达你的城市。但旅途那么漫长
它越来越虚弱,让人皮肤发痒,眼眶干涩
鼻头有些酸,好像一阵突如其来的失语
恍惚之后无人还能记起有过又失去些什么
今夜的风有点大,吹散了整个银河系
吹走了北半球迷人的星座
根据相对静止原理,你察觉不到变化
无数世界被拉开几亿光年的距离
无处不在无时不刻的告别,包围着我们
其实风只是停留在微不足道的角落
今天的风大得有点想你
不停的盘旋,欲言又止,似老了几岁
那些纸糊的房屋,车站,分开的人群
被牢牢的钉在地上,不再失重
在三万英尺的高空,只有孤孤单单的风
我说起风了,芦苇是唯一的风景
我说再见,好像隔着漏风的窗户谁也不见
我觉得自己患上了严重的痛风
又不可避免的遭遇群体风寒,我觉得
全身骨头都被做成风笛了
但你听不到,刻骨的悠扬和伤怀
那就这样吧,有时候风戛然而止
列车轰鸣驶向无踪,子弹咆哮飞逝
头发安静的垂下来,树叶无声
白云落在河面,一个世界停顿在片段里
无法前行也无法倒退,返回最初的虚线
最开始是没有风的,最后是风停
最后的最后是你变成我的伤口
在全世界捕风捉影,直到我变成你的样子
《与门》
皱纹一定是复数
开始和结束,一定是单数
冬天很快就过去了
没有目的地的孤独
将去往哪里
但是你在
单数的门里面
不知道我是单数还是复数
世界只有一个
雪只剩一场
地平线是没有边际的音符
她多么像轻若鸿毛的无数
《非门》
若非我,若非不是你
凌晨两点四十三分
针头向下,努力挤出疼痛
有多少灵魂飘荡在周围
让惊慌变得可笑
月亮,是精神病人的月亮
美得只剩弯曲的弧线
我企图靠近
我用脚后跟向前,不可理喻
我会偷偷爱你
偷走比52赫兹还孤独的声音
《与非门》
你永远不会明白
再也无人说起
2019年冬天有什么意义
而红变成蓝
中间隔着多少遥不可及
干一杯吧
人真的是同维度的动物
那么地狱和深海呢
我们延着铁轨
倒退进照片的一角
在风雪中,对视了很久
我们交换
名字陌生的卡片
并轻轻念出恍然悲痛的咒语
《平安夜》
你可以想像
他笑起来的样子
在这个迷乱的,伪装的,陌生的平安夜之前
雨夹雪填补了空白
只有手中的苹果是真的
你不知道它来自何处
它不为了纪念
在你紧紧抱住谁的时刻
那些笑
像隔着雨帘和流泪的玻璃
《暴雨》
——致桀少
一年年过去,只剩下这场雨
从迷雾的少年到云散的中年
雨代替了很多东西
越下越大
雨不是从天空开始落下的
它四面八方,无凭无据
突然出现在你的海上
就代替了风浪的声音
突然诞生于泸州的某个角落
就代替了那里的幽暗
雨也代替了,渐渐陌生的影子
在青岛,在成都
在无数个地方,不停穿梭
雨也代替了火车的轰鸣
飞逝而去的旅程,没有终止
而现在,男人之间有一场雨
填满了酒杯
将不为人知的故事,洗去痕迹
雨会代替一切肺腑之言
代替两个灵魂,不可细说的距离
▎简介:刹那,男,隐匿西蜀的光头寨主,曾经的地产文案,常常自嘲炒高了家乡房价,对不起父老乡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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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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