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高官看不起李白,李白写下一首名作回敬他,字字堪称骂人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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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杜甫这首《饮中八仙歌》将诗仙李白的豪迈、洒脱与不羁,描绘得淋漓尽致。在千百年来的诗坛中,李白的确是了不得的人物,能够让贵妃捧砚、力士脱靴,他对于权贵的蔑视和不畏流俗的精神,至今还鲜活地存在于人们的记忆中。
在李白浩如烟海的作品中,有一首《上李邕》极为特别,这首诗指名道姓地写给这位著名书法家,字字句句都吐露出诗人的直斥与抗礼,个人感情色彩非常浓厚,李白那狂傲不羁的形象在这首诗中都仿佛具象化了起来。
这首诗大概写于公元720年前后,当时李白未满20岁,正是意气风发的青年时代。当时他出游于江油、剑阁、梓州等地,增长阅历的同时留下了不少千古佳作,这首《上李邕》就是他在游历渝州谒见李邕时写下的。
李邕是唐代有名的书法家,比李白要年长20余岁,719至721年时他就任渝州刺史,于是和李白有了交集。李邕当时已经是名满天下的文人,且“素负美名,频被贬斥,皆以邕能文养士”,李白颇为欣赏他。但同时李邕也“颇自矜”,故而对李白这样的年轻后生态度有些轻慢。
在感受到李邕的冷淡和怠慢后,性格向来狂傲的李白自然不会客气,在临别时写下了这首著名的《上李邕》: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这首诗简单易懂,前四句以大鹏自比,展现自己的鸿鹄之志,首联也成为了家喻户晓的千古名句;后四句表达对李邕态度的不屑与讽刺,特别是尾联中的“宣父犹能畏后生”,意思就是连圣人孔子都知道后生可畏,你李邕难道比圣人还要高明?
李白当时确实还未成为此后惊才绝艳的大诗人,而李邕已经是世人皆知的名士,李白却敢于直接表达自己的不满,足见其胆识和勇气。“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李白的诗和人从一而终,始终没有变过。
李邕看过这首诗后作何感想,我们不得而知,但此后再次相见时,两人已经冰释前嫌,分别表达了对对方的赞誉。李邕本就是和李白一样蔑视权贵的人,只是有些自负而已,后来李邕救下了一个为夫报仇而获极刑的女子,李白还专门为此写了一首《东海有勇妇》表达赞誉之情。既不畏权贵,又宽容大度,这才是真名士之风范。
余光中在《寻李白》里写道:“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李白不仅仅用诗歌为后世刻画了一个飘逸豪迈的盛唐之景,也用他独特的人格魅力显示了那个时代文人的风骨,这种精神历经千百年风雨冲刷,依旧显得巍峨屹立、卓尔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