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来了霸道总裁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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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的名字叫贺星,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普通上班族。接下来,由我为大家倾情演绎什么叫做:幸灾乐祸,乐极生悲。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是周五,下班的路上,我照常刷起微博。热搜榜上赫然写着——“女子相亲对象竟是植物人!”嚯........哪家姑娘这么倒霉。我截了图,趁着等地铁的时间,迅速发在了微信群里。
毕竟“幸灾乐祸”的精髓在于,有人陪你一起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多着急结婚呐?太难了,哈哈哈.......”“本帅哥祝那位植物人兄弟早日康复” 一时间,“哈”声四起,群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正当我飞快打字的时候,手机响了。一个我并不想有太多联系的人,打电话过来。那个人,是我的赌鬼老妈。
“半个月前我刚给你转过钱,你这么快就输光了?”我问。“哎呀,囡囡。妈妈好想你的……”她忽略我的话,说起了谎。和着电话另一边传来的,她家里嘈杂又混乱的麻将声。这句想我,显得多么可笑。
我说:“你到底要干嘛?说就是了,我还要赶地铁。”她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囡囡啊,我之前在一个朋友那里拿了点钱用。现在人家来催债,妈妈一分钱都还不起的呀。”“囡囡,你要想办法帮妈妈还上这笔钱的呀。不然他们要打断我的腿呀!”我说:“别扯了,这样的理由你早用过了。”然后不等她说话,我直接挂了电话。
十分钟后,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打来。电话里的男人恶狠狠地说,我妈真的欠了他们一笔钱。这笔钱,是整整二十万。鱼缸碎掉的声音,纱窗被割破的声音,锅碗瓢盆接连坠落的声音,还有我妈撕心裂肺的哭声。我站在拥挤的地铁站台,感受着手机里的地狱。
最后,那个人说,再给我最后半个月,月底还钱。我主动打给我妈,她很快接了。我说:“妈,别哭了。我先转五百给你用,那二十万我来想办法。”“囡囡啊……”没等我妈说完,我便匆匆挂断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跟她断绝母女关系。但我又做不到,毕竟她一直独自抚养我,也曾是个对生活充满热情的女人。
“囡囡啊,爸爸虽然不要我们,但是有妈妈在,你什么都不要怕。”“囡囡啊,需要的辅导书咱们都买,钱的事妈妈来想办法。”后来她终于累了,不想再对生活抱有热情与期待。染上赌博的恶习,一次次的问我拿钱。
我知道,这不是她的错,我不怪她。她心里,其实也很苦的。
回到合租的公寓,我冲进自己的房间,锁上门。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我没有开灯,抱着腿缩在床上。打开微信,群里的朋友们还在“哈哈哈”的讨论着。上一秒我还在嘲笑别人,下一秒悲剧就发生在自己身上。果然是幸灾乐祸,乐极生悲。这两个词总是连在一起的,我从小就知道。
到底该怎么办?那可是二十万啊,不是两百块也不是两千块。我查了查自己的支付宝余额,不到一千五百块。这个“悲”,也悲痛得太过分了吧。正所谓:幸灾乐祸,乐极生悲。遇事不决,倒头就睡。后面这八个字,正是颇有几分姿色的我,行走江湖的八字真言。
只要不提我妈的事儿,我就是个无敌小太阳。哎!反正不还有十五天时间嘛,我先睡会儿!
第二天一早,闹钟还没响,我却早早地醒了。嘴上说着问题不大,心里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这样的状态,我早就习惯了。支撑我在这个没啥意思的世界上活下去的,不过是我那几分姿色罢了。
我想了很久,决定求助我的上司朱姐。毕竟她是这个城市里,我能接触到的,最有钱的人了。我打电话给她,电话里,她似乎心情不错。她说下午约了人喝茶,有事儿的话,让我直接过去找她。
到了餐厅门口,我远远看到了坐在落地窗前的朱姐。对面坐着一个,看起来比朱姐还要“朱姐”的女人。满面愁容,珠光宝气,一看就是有钱人。她是朱姐的闺蜜,我在朱姐的朋友圈里见过。不得不说,现在的美颜相机挺厉害的。
我走过去和朱姐打招呼,她摆摆手,示意我坐下。“怎么了?电话里急急忙忙的。”朱姐问我。我酝酿了两秒钟,想着该怎么把这二十万说得不太像是一笔巨款。正当我准备开口,桌对面的“朱姐2.0”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她问:“你姓韩?”我茫然地摇了摇头。她又问:“那你有姐姐妹妹什么的吗?”我的头摇得更茫然了。
我要是有个姐姐妹妹,也不至于被我妈折磨得这么惨。正当我一头雾水的时候,朱姐却恍然大悟。
她抓着我另一只手,对闺蜜说:“她该不会……长得很像那个女人吧?”对面的“朱姐2.0”郑重地点了点头,几乎要喜极而泣。
迷茫.......真的迷茫。我身背巨额债务,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都没有这么迷茫。
在朱姐和“朱姐2.0”毫无逻辑的轮番解说下,我有些明白了。朱姐闺蜜有个儿子,比我小一岁,今年二十四。去年从国外留学归来,正式接管了家族企业。人称小张总,整个一青年才俊。倒霉的是,这位小张总上个月出了车祸,撞坏了脑袋。检查结果显示,他的各项指标一切正常。而蹊跷就蹊跷在,等他苏醒之后,近几年的记忆,全部消失了。
老张家就这一个儿子,张总退休,小张总失忆,这下整个公司全乱了套。“我丢,这也太狗血了吧?这剧情……谁写的?”总算缕清思路的我,忍不住惊呼出声。朱姐对我的反应格外满意,拍着大腿赞同我说的话。
“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您说长得像我的那个女人又是谁啊?”我看向朱姐闺蜜,也就是张太太,不解地问道。“是这样的。”她说,“我儿子现在活在几年前的记忆里,他总觉得自己当时的女朋友还在。”我说:“哦……所以您的意思是,我长得像他前女友?”“不是像,是一模一样。所以,我想请你来我们家一趟,去见见他,陪他一段时间。”“啥?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嗯。只要陪他一段时间,让他和你顺利分手就行,能恢复记忆更好!”
有一说一,作为一个长期冲锋在一线的八卦狙击手,快乐吃瓜人。这样堪比偶像剧的年度大戏,我还是很愿意追下去的。但要我以女主的身份参与其中,那不可能。我想起了昨天那条热搜,想起了朋友们的“哈哈哈......”。我连连摆手拒绝,表现得比小时候过年拒绝红包还要诚恳。
击败我心理防线的最后一颗子弹,是张太太的一句话。她说:“报酬方面你不用担心,分手之后,给你二十万。”二十万?我瞬间握住张太太的手,激动地说:“真香,真香啊!”张太:???我傻笑:“我是说,成交!保证完成任务!”
朱姐陪着我,一道去了张家。路上,我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心想不知道我妈怎么样了。我掏出手机,发了条微信给她,让她不要担心钱的事了。以“分手”为目的的恋爱,我真是闻所未闻。
不过,恋爱很难。而分手,却很容易的吧。何况,这只是一场处心积虑的交易。
到了张家,张太拉着我,把刚才车上讲给我的信息重复了一遍。小张总的前女友名叫韩奕,家境普通,性格开朗。两年前就已经劈腿,嫁去了国外……
我一路默背着自己的新身份,来到了小张总房间门前。“等一下。”张太从包里拿出一根眼线笔,在我眼角和鼻尖上各点了一颗痣。“这就一模一样了,你进去吧,说话声音再细点儿。”我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敲了敲门。
“滚!”不知道什么东西咚地砸在了门上。我有点怂了,转过头看着张太。她说:“二十万”风萧萧兮易水寒,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我抱着视死如归的信念,一把推开了华丽的房门。
我惊了,房间中央的男人,顶着一头杀马特贵族发型。明明是白天,他却像一朵盛大的紫色烟花,在此刻绽放着。
他看见我,脸上愤怒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他走过来一把抱住我,只是抱着,一句话也不说。我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这么害怕,失去那个人吗?
“咳。”背后传来张太的声音,“儿子,你们好好聊,妈去楼下了。”随后是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小张总依然紧紧地抱着我,一言不发。被一个陌生人这样抱着,我有点儿尴尬。
我轻轻推着他,试图让他松开手,完全没用。我捏着嗓子说:“小张总,老这么抱着还挺热的,要不您先撒开手?”他似乎发觉了异样:“你以前从不这样叫我的,小兮。”“小西?老娘不是应该叫韩奕?小西又是啥,他前女友的小名?小西瓜?小西几?小蟋蟀?”“叫我冷少。”小张总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着。
“冷少?冷少又是啥?”我想起小张总那一头绚丽的紫色烟花烫,突然明白了什么。合着这货几年前,是个非主流啊!韩小兮就是韩奕当时的名字吗,这是QQ昵称吧?
偌大的房间里,弥漫着清淡的香水味。我被小张总紧紧搂在怀里,没有脸红,只有怀疑人生。老娘太难了,合着我还得陪他演一出玫瑰花的葬礼?
“我出了车祸,你竟敢不来看我?”“他们都说我失忆了,说你早就跟别人跑了。”“我堂堂杀家冷少,怎么会相信这种鬼话?”听他说着如今电视剧里都不会再有的台词,我的嘴角不停抽搐着。
太羞耻了,简直是一场别样的文艺复兴,似乎是我良久的沉默惹怒了他。他松开手,勾起我的下巴,逼迫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有一说一,忽略掉那头紫毛,小张总绝对算得上眉清目秀。
尤其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仿佛甜腻又浓稠的蜂蜜在流淌。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其中。“韩小兮,你要知道。你这女人,我视你如命。”靠........这是什么羞耻度爆表的经典杀马特语录啊!
我硬是打了一个寒颤,一高一低的眉毛拧成了一座富士山。冷静!冷静啊贺星!你是来分手的!早点分手就能早点拿钱走人啊!
我清了清嗓子,对他说:“那个什么,冷少。我……”分手的话还没说出口,这个男人又一把将我搂进了怀里。
他把头埋在我的肩上,小声又认真地说:“我就知道,你不会变的。”“他们都叫我小张总,只有你乖乖叫我冷少。”“也许我是真的失忆了,可那又怎样,我只要有你就够了。”“韩小兮,你敢离开我,试试看。”那一瞬间,我有些恍然。
二十五年来,从来没有一个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就连这样一个紧紧的拥抱,都很久没有人给过我了。上次被这样抱着,是我七岁那年,喝醉了的邻居来我家砸门。我妈也是这样,紧紧抱着我,默默流泪,不敢出声。
算了,不是还有半个月时间吗。分手的话,还是慢慢的说吧。我也想享受一下,即使是这样骗来的温柔。
得到了朱姐的特许,我最近不用上班,可以一直陪在小张总身边。白天准时出现,晚上找借口回家。仔细想想,其实和打卡上班也没两样。
这几天,和韩奕本人不同的手机号码,QQ账号,还有层出不穷的“不一样”。天知道我是费了多少心思,才一次次蒙混过关的。
已经是第四天了,今天是小张总回公司学习的日子。我一大早接到他的电话,要我去公司送午饭给他。还他妈要老娘亲手做的!我丢!
嘴上说着不要,我心里却不由自主地盘算起,他喜欢吃些什么,可恶........
画上两颗痣,拎着沉甸甸的饭盒,我来到了张氏集团的公司楼下。一路走到电梯里,我幻想着小张总顶着那头炫彩烟花烫,坐在落地窗前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到了,十八楼。我惴惴不安地走到前台,说明来意。“韩小姐,小张总让您自己过去。”前台小妹妹花枝招展地冲我翻了个白眼,随手指了个方向。尽管小妹妹指的方向不太明确,我还是顺利找到了小张总的办公室。
毕竟除了他,没人会在办公室的门上,挂上铁链和十字架。敲了敲门,清冷的声音传来:“进来。”我推开门,期待着熟悉的紫色烟花在眼前盛放。嘶.......只见他半倚在巨大的沙发上,正合身的西装衬托出他纤细的腰身。
等等?我最期待的炫彩大呲花呢?靠!他把头发扎起来了!平日里飞扬的发丝,被他绑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阳光透过落地窗倾洒在他肩侧,为他勾勒出一圈淡淡金光。
不是什么杀马特,他生来就是真正的贵族。我脑海里闪烁着四个字:人间尤物。
“来的这么迟,韩小兮,你是想饿死我。”“愣着干嘛,还不过来。”他的声音仿佛有魔力,吸引着我,不容抗拒。
我走过去,把饭盒放在桌上。“对不起啦大哥!路上堵车。来,快吃吧。”我正要把饭盒打开,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的肩膀。糟糕,小张总猛地翻身而起,把我重重地抵在沙发上。
“你干嘛!”双手被他牢牢擒住,我痛呼出声。他凑近我耳边,一字一顿地说:“我干嘛?当然是吃饭啊。”“饭在桌上!”我说。他紧紧盯住我的眼睛:“我改主意了,你可比它们诱人多了。”他腾出一只手来,捂上了我的眼睛。
包裹着温热的喘息,明明是轻声耳语,却在我耳边炸响。“小兮,你最近真的很不乖。”“你以前很喜欢粘着我的。怎么,以为我出车祸,撞坏了身子?”“你知不知道这一上午,我有多想你?”
该死,那一瞬间,我竟然想永远沉沦在这样无边的黑暗里。
“醒醒吧,这不过是你骗来的温柔。”这样的念头闪现在我脑中,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猛地推开他。“我们分手吧!”我说。
空阔的办公室,安静得可怕。我鼓起勇气,缓缓抬起头看向他。他错愕地愣在哪里,一缕碎发狼狈地垂在额前。
“韩小兮,你再说一遍。”想到那天,我妈绝望的哭喊。我一下子变得清醒,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背负着不同的命运,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可笑,我究竟在幻想着什么啊。还是快点分手,拿钱走人吧。
“我说,我们分手吧。”话音刚落,我被他一把揽住。他低头向我凑近,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把将我抱起,放在了办公桌上。“放我下来啊!我说我们分手!”我坐在桌上,前后摇晃着悬空的双脚。
“别乱动,你这女人。”“我怎么觉得你变矮了,站着吻你,我会很累的。”不等我开口,一只大手穿过发丝牢牢扣住我的头。
“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从我身边逃跑。”温热的唇贴上来,整个世界只剩下,抵死缠绵的温柔。
我不记得那天的最后,我是怎样回到家的了。从那天之后,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开口。
其实,究竟是找不到机会,还是我舍不得开口,我自己都不知道。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月底。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顺利和他“分手”。
我来到办公室,他竟然去开会了。坐在沙发上,我不安地等待着他回来。手机突然响了,是我妈打来的。我接起电话,却是那个讨债男人的声音。他说:“明天就是拿钱的日子,我劝你别耍什么花样。”隐隐约约听到我妈的哭声,我好害怕。
我说:“你放心,钱我会还的,二十万一分都不会少。求求你们快走吧,别再吓唬我妈了。”电话就这样被挂断了。
“嘭”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人踢开。我抬头,撞上小张总的目光。“什么二十万?”“你妈早就不在了,你在跟谁打电话?”“你到底是谁?”面对一连串的质问,我大脑一片空白。忘记了妈妈的哭喊,忘记了二十万。
抵挡不住他灼热的目光,我就这么轻易地说了实话。“……整件事就是这样,很抱歉,我骗了你。韩奕她是真的离开你了,你就别再抱着幻想生活了。”是啊,贺星。你自己,也别再抱着幻想生活了。
“你走吧。”良久,小张总开了口。“去隔壁找何秘书,他会给你一张银行卡。”“拿上钱,走吧。”奇怪,明明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什么我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我朝着小张总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帮你只是因为……你长得像她而已。”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没有一丝情感的起伏。我没有说话,迈开步子走了。
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两个月了。我妈终于,有所收敛,不再沉迷于牌桌和赌博。天气渐渐冷下来,我日复一日打卡上班,疲于奔命。生活似乎没有什么改变,又似乎完全不同了。
我下了班回家,走出地铁站,天已经黑了。突然,大片大片的烟花在空中绽开。每一朵是迷人的紫色,照亮整片夜空,美得不太真实。我好想他。
人们纷纷抬起头,欣赏这盛大的美景。左边一对情侣看得太入迷,一不小心撞到了墙上。噗........我笑出声来,又很快收敛。想着还是不要幸灾乐祸,免得又乐极生悲。正想着,我也一下子撞在了墙上。
果然!果然!这就是幸灾乐祸的后果!等等.......这堵墙,怎么软软的。
我抬起头,撞上久违的灼热目光。他瘦了,头发染回了黑色。“我好想你。”他说。“我也……”不等我说完,他脱下大衣,罩在我们的身上。外面的世界被隔开了,烟花绽开的声音变得模糊。
他的气息向我袭来,淹没我的头顶。熟悉的柔软贴近,我也将一腔热火,悉数奉还。
“你真的太矮了,贺星。”“要站着吻你,可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