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跑,你这个臭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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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死了。你快死了。”我看了看周围的云雾,又看了看头顶那个光环的男人,点了点头,道:“好,我明白了。可是这里是哪里?”男人说:“这就是天堂。”
我又问:“天堂……和地狱有什么区别吗?”男子答道:“入天堂的人,可以选择回到过去的某一段时间,化解自己未解的遗憾。”
我惊奇地问道:“你能改一下时间吗?”男人道:“不,这里的一切都是独立虚构的,不能影响现实。”
我想了想,向那个男人提出了我的建议。问。男人说:“几乎所有人都和你一样,选择回到学生时代。”
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亮光,我再次睁开眼睛,已经坐在教室里了。
环顾四周,那些熟悉的面孔,那些可爱的黑板报,逝去多年的老师……还有我的妻子!
她此刻正坐在前排,认真地做着笔记。年轻的时候,她和陪伴我多年的她,两个身影重叠在一起,让我一时恍惚,分不清谁是真的,谁是梦。
过了一会,我才意识到这次旅行的目的:回到学生时代,不是为了考上清华而努力学习,而是后悔当初没有和她在一起。
那段日子,我暗恋她三年,却从未向她表露心意。甚至在中考之后,大家都在表白的时候,我没有跟她表白。那时的我太懦弱了。
直到多年以后,在我和她交往过很多次,结束过很多次感情之后,我才终于把一切都给她解释清楚了。也是在那一天,我才知道,不仅是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三年。
后来,我们常常感慨:如果我们彼此更勇敢更勇敢,也许我们早就在一起了。怀着这样的遗憾,我比她领先一步,进入了天堂,来到了这里。
讲台上传来班主任的声音,同桌用肘推了我一下。我从恍惚中醒来,迅速站了起来。
下一秒,全班哄堂大笑。才发现她在回答班主任的问题,我突然一停,就显得格格不入。
我低下头,盯着同一张桌子,他埋头苦笑。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我想冲上去告诉她,我爱你,我会陪你一辈子,现在就留在我身边,不要让遗憾再次发生。我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在同学们的冷笑下,我慢慢坐了回去。没想到,就算重来一遍,我还是一样懦弱。
我很久没有把忏悔提上日程了。尽管她和我已经结婚几十年,但我仍然远远地看着她,像几十年前一样偷偷地爱上她。我什至觉得,这不能叫后悔,应该叫后悔再现。
日子一天天过去,中考也快到了。如果我不表白,我和她就会分开,再相见还需要很多年。
我真的打算表白了。一天晚上,我鼓起勇气,约她一起放学回家。她低下头,保持沉默。平日里,回家的路,看似一望无际,却又是那么短,仿佛转眼就走到了尽头。
如果我什么都不说,我想真的为时已晚。就在车辆来来往往的路边,我抓住了她的手。
风声在耳边呼啸,我终于说出了心里的话:“我喜欢你很久了。”她看起来既惊讶又高兴。
我补充说:“已经很久很久了。”她终于笑了,拥抱了我。
“什么,我已经忍不住了?我还以为你这一次不准备向我表白呢。” “这次?”我疑惑地想把头拉出来,但她又把她逼了回来。
她在我耳边低语:“别想跑,臭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