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说了结婚以后_结婚以后,男生会变成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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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就好”
文/树 熊
中秋节回老家肇庆,很习惯地找几个朋友出来甜品店里“吹水”。
因为清一色都是男生,所以又称“寡佬局”。
不知道是大家“跨过26迈向30”的原因,还是因为朋友阿豪的女儿刚过“百日宴”不久。
我们摆上台面的话题,从以前的「在喜欢着谁」变成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一。
家杰,到今年11月底,就满28岁。
他跟女朋友为“结婚”这件事已经商量了2个月,也有过几次不小的吵架。
他的女友是汕头金平区的,女方父母希望彩礼能有8.88万,这样一是“意头”上好听;二是在亲戚间说起来有面子:“我女儿嫁了户好人家。”
家杰问过身边的潮汕朋友,有的觉得8.88万偏高了,有的觉得还属于合理范围之内。
只是,肇庆、佛山这边珠三角地区的彩礼,撇除富贵人家不说,普通人家彩礼大约是2-5万。家杰父母很有诚意,愿意给到6.88万。即使这样,还差2万。
就在我们都以为家杰为彩礼发愁的时候,他忽然说:“其实我有办法解决的,就是自己补2万上去,大家的面子都好看。”
我有点奇怪:“那还拖着干嘛?”
他盯着自己面前的芝麻汤圆女朋友说了结婚以后,一边用勺子拨着,一边抬头说:“可是结婚没那么简单,很多东西要磨合的。”
家杰很喜欢吃汤圆,只是此时的他,却猜不到汤圆里面流出来的芝麻馅料会不会烫着自己的舌头。对于他来说,彩礼只是结婚的其中一件事,是两个人以后生活的缩影。
可现在,这个“缩影”似乎成为笼罩着他的阴影。
结婚的彩礼、酒席、双方习俗,结婚后两个家庭的融合、身份上的增加——老婆的丈夫、子女的父亲。
“说到底,我害怕自己会因为这些变成另外一个人”
“一个付出时间、金钱和精力,没有自由的已婚男人。”
“这种生活模式让我很害怕。”
二。
我们都盯着阿豪——家杰口中说的“没有自由的已婚男人”。
从坐下喝糖水开始,阿豪用微信叮嘱老婆,该怎样给自己的女儿洗澡。
他今年26岁。
我一直都觉得阿豪是我们之中,很早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他读的是医药检验专业,毕业后就直接回了县城的医院里工作。
而这个“想要什么”,又体现在他的另一个人生进度条里:结婚。19年年底结婚,今年的5月成为爸爸。算上今天,他的女儿出生刚好4个月。
就这么坐下的短短10多分钟里面,我们旁听到婴儿洗澡的几个小诀窍:
护住耳朵,不让水流进去。
帮婴儿洗澡一定要注意40度温水;
记得让bb平躺在自己的腿上才洗头;
在打完电话,又发出几条长语音后,阿豪才放下手机吁了一口气,说:“没办法,平常我帮女儿洗澡比较多,所以挺熟练。”顿了下,他可能怕我们误会,补充说:“我老婆,她喂奶粉比较熟练,我们分工合作。”
可能是“婴儿护理”这个话题不在我们这些人能聊的范围里,又或者是大家还没从他的“已婚男人”的角色里反应过来,所以没有人接话。
阿豪早习惯于这种反应,所以一点都不意外。
“等结婚后,你们也会这样的了。”
三。
“也会这样”究竟是哪样?
仔细想,阿豪结婚后,确确实实有很多习惯是变了的。
比如最近这一年多,我们的宵夜基本都是约在糖水店或者奶茶店见面。
原因是,阿豪的老婆不喜欢他带着大排档的油烟味和啤酒味回家。这个习惯又在阿豪的女儿出生后,更加稳固——女儿闻到酒味就会哭着不让阿豪抱。
以前分不清菜心跟芥蓝的阿豪,变成了做菜高手。
我妈在菜市场买菜的时候,偶尔会碰见阿豪挽着老婆在买菜,熟练地跟菜摊老板砍价。“你还别说,他挑的那捆青菜很嫩绿;生鱼也挑得不错,煲汤一流。”作为师奶的我妈,很是欣赏阿豪的“业务能力”。
我们一人说上一嘴。
阿豪结婚之后的“生活模式”都被我们描述了出来。还没等他回答,家杰立马插一句:“你做那么多,自己算算不吃亏的吗?”
阿豪耸耸肩,只回了一句:“她也做了很多。夫妻账,很难算清的。”
四。
“跟男朋友准备年底结婚,但是结婚之后,我害怕自己会变成另一个人。”
“一个职业没亮点,为家庭付出却没有自由的妇女。”
“我害怕,只有自己一直在付出。”
这是昨天一个女读者的微信留言。
我是没想到,同一个问题在家杰和这位女读者的口中说出来。
大概,他们都代表着一类人:担心结婚后或者同居后的自己,会切换到一种看起来“没有自由且受限”的生活模式之中。
那位女读者后面又说:“如果大家共同为这段关系去付出,去面对,那当然不会令人害怕。可如果只有自己付出,只有自己切换到那种模式里面呢,那该怎么办?”
直到在屏幕上看见这段话的时候,我才发现:人是极度需要安全感的动物。
从关系刚开始时的相互观望,各自衡量着“我得等着对方付出到某个程度才开始这段关系”。再到现在,哪怕是大概率确定结婚的情侣,都会不自觉地计算自己在这段关系里付出了多少“成本”。
男生算的是房子、车子的价值;女生算的是生育、职业发展的付出。可往往聊到这里的时候,事情又会走向开始争论“谁付出更多”或者“男女平等”这些宏大的话题上面。
我们很在乎“平等”,近乎苛刻。
哪怕它未必能解决实际问题,但至少能为双方带来看似“合理”的安全感——如果这段关系不能走到最后,那起码我们亏的是一样。
所以,我们恨不得找到一个关于双方付出的“绝对平衡点”。从金钱和物质的付出上精确到一分一毫,从时间和空间的使用上平分每人都是50%。
而如果看不见“绝对平衡点”的出现,我们会一边害怕,一边猜测着这段关系里的自己是多么的“没有自我”。
五。
聊到这里,我想起了那天阿豪说的那句“夫妻账,很难算清的”。
从阿豪跟他老婆相处的过程里,我看见了关于亲密关系的另一个答案。
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
你喂奶粉熟练,我擅长帮bb洗澡;
你生孩子辛苦,那我平常就多煲汤多做你喜欢的菜;
我也愿意为你改掉一些原本的习惯,比如少去大排档少喝酒,晚上11点后不玩游戏。
我们当然知道,这些彼此间为对方做的事,未必都能够划上同等价值。
但同时,他们也从另一个角度告诉我们。
付出,是没有办法做到“绝对平衡”——在每一件事情上都是平均的50%,不可能。
可以做到只能是“动态平衡”:你在照顾家庭方面付出比较多的精力,那我就在车子房子这些物质方面承受更多的压力。
这个“你”和“我”,既可以是老婆和老公,也可以是老公和老婆,次序没有先后。
而更最重要的是,不相互指责“谁做得多,谁做得少”。
最后。
可能在一起久了,两人相处间的各种情绪和细节,容易让人“昏”在计较当中。
其实,一段亲密关系能够继续走下去。
不是因为我们算清楚「自己」付出了多少,而是「我们」为经营好这段关系一起做了什么。
所以回头看来,开头所说的“结婚之后,男生会变成另一个人”这句话是真的。
或者说,结婚后的我们都会成为另一个人——变成那个希望这段亲密关系走得更远的人。
《岁月神偷》里有一句话:“鞋”字有半边「难」,也有半边「佳」。
如果有你陪着我,那我会愿意继续走下去。
难也好,佳也好,都没关系。
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