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一妇婴院长：我们招聘医生，要看他的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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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6日，“中国好大夫峰会”盛大召开，超过1000名医生从全国各地汇聚到北京，一起聆听一场最具创新精神的医生大会。吴晓波、张泉灵、陈秋霖、万小平、王航、傅虹桥的精彩发言，让大会现场座无虚席，几度全场起立为讲者鼓掌。全程干货，每一个发言都值得医生们抽出宝贵时间，认真一听。

中国好大夫峰会万小平(标清)

以下是上海市第一妇婴保健院万小平院长的发言全文：

2019年10月，党中央国务院发布“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把医疗健康事业定位为产业，产业规模将在2020年达到8万亿，2030年达16万亿的水平。2019年8月，国家卫健委和中医药管理局发布“关于深入开展互联网＋医疗健康便民惠民活动的通知”，为了缓解看病难的矛盾，鼓励医疗机构与第三方机构搭建互联网便民咨询平台。

如果等文件下来再做，我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介绍我们医院的经验和成果。其实，我们医院早在10年前就拥抱了中国最大的院外医疗服务平台——好大夫在线网站。多年合作的结果表明：随着医院与好大夫在线融合的加深，借助好大夫网站的专业服务能力和传播力，医院医疗体量显著增加，医疗水平持续提高，学科发展跨越前列，专业结构趋于合理，服务流程不断优化，医院美誉深入人心。

2008年我们有几名眼光超前的医生尝试了好大夫在线网站，到2019年我们有227位临床医生活跃在好大夫网站，占全院临床医生的54%（图1）。这个增幅，这个比例，可能在全国三甲医院中都是少见的。

怎么做到这么高的比例？简单来说就两点：一是转变管理层和资深大夫的思想观念；二是请好大夫在线的专业人员对各级医生的在线服务技能进行反复培训。

我们有这么多医生在好大夫在线上，服务效率怎样？根据好大夫在线和社科院联合发布的“2019医院影响力排行榜”，对访问量、服务患者数、患者口碑值等进行评价后，我们在医院综合评分排名全国第二位（图二）。耐人寻味的是，众多知名综合性三甲医院排在了我们医院的后面。

（图2：好大夫2019医院影响力排行榜）

我们注意到这样一种关联：我们医院的医生在好大夫在线网站活跃的程度与我们医院近六年的服务体量、学科发展和医院美誉度呈正相关。

从体量上看，没有数量就没有质量。医院从2013年到2019年的六年间，门急诊量、分娩数量、住院手术数量均持续快速增长，年均增幅达分别达13.7%、16.4%、31.4%。三项业务指标在上海市市级妇产科专科医院中排名第一（图3）。

（图3：医疗业务量）

从学科发展看，学科的内容是科学研究、人才培养和社会服务化效能三方面，来衡量大学和医院科研水平。

科研：国家自然基金数量是衡量大学和医院科研水平的最重要指标之一。2013年的5项，到2019年达到31项，我院在全国妇产科学科和妇产科医院中排名第一（图4），列上海市各专科医院首位（图5）。

人才：六年间从无到有，我院现在有三名国家杰出青年，四名国家优青，18名博士研究生指导教师（图6）。

（图4：2019年全国妇产科领域国科金项目数排名）

（图5：2019年上海市专科医院国科金项目数排名）

（图6：2013-2019年博士生导师人数 ）

在医院美誉度和品牌构建方面，六年前医院规模小，病种单一，人才匮乏。除了上海市，全国其他地方知道上海市第一妇婴保健院的人很少。请看近三年复旦医院研究所的“全国最佳医院妇产科排行榜”，一妇婴由2019年全国第16名，到2019年首次挺进全国十强（图7）；衡量学科水平的中国医学科学院的“中国医院科技影响力妇产科学科排行榜”，一妇婴由2019年的第14名，跃居2019年的第7位（图8）。

（图7：2019年度中国医院专科综合排行榜）

（图8：2019年中国医院科技量值排行榜）

大家会问，你们一妇婴发展的A现象，与一妇婴和好大夫网站紧密合作的B现象之间，是偶然的关联还是有某些必然的联系？尽管影响医院发展的因素有很多，但我们的数据分析和个案都支持这两种现象呈高度关联。

我这里给大家讲一个案例，是我们医院生殖免疫科鲍时华主任的故事：30出头博士毕业到医院工作，新来的，又是年轻人，接诊的习惯性流产病人很少。她的导师林其德教授所在的仁济医院学科成熟，病人众多，离我们医院只有2.3公里。10年前的2008年，走进了好大夫在线网站的她，利用业余时间耐心细致回答病人的问题，赢得病人的信赖，只要她一出现的好大夫线上，病人都欢呼雀跃：“我们的白雪公主来了！”。我们从这张图（图9）可以清晰地看出来，2019年至2019年间，鲍医生及其团队在好大夫网站线上服务的患者数量与她的团队在一妇婴接诊的患者数量呈线性正相关。

（图9：生殖免疫科实际门诊量与在线服务量）

因为鲍医生的病人多，医院在2019年专门为她成立了生殖免疫科，配备了另外六名医生助手，建立了生殖免疫实验室。因为病人数量多，实验结果更加可靠，因此她连续两年获得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成为当时我们医院最年轻的博士研究生导师。她也给我带来了一些苦恼，经常有朋友给我打电话，要求帮忙加鲍医生的专家号。前两天还有一位市领导打电话给我，说鲍医生的专家门诊排队要到三个月以后了，请我帮助加个号。

鲍医生只是我们医院活跃在好大夫在线网站的医生之一。我试着总结她们成功的路线图是：线上服务人数增加→门诊病人流量增加→临床团队和研究团队构建→研究成果产出→个人、团队和医院品牌建立→线上病人增加。

雨果说，你走不到的地方，你看得见；你看不见的地方，你的想象能飞到。今天我们已经走到的地方是：互联网在移动支付、就诊预约、随访跟踪、远程医疗领域的广泛应用。下面我想聊聊我们还没有走到，但看得见的地方。至于用想象力飞到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作家雨果今天在场也不敢轻易预测，因为互联网自身的想象力远超过我们人类。

我们要为那些即将到来的变化做好充分的思想和物质准备。我们看见了什么？

一、互联网移动医疗将会改变医院的人才管理体系

医院与其他行业不一样，医院是技术知识和劳动都密集的地方。按照人社部的人才定义，具备一定技能的人都是人才。那样的话，医院全体员工都是人才，人才管理上就会没有重点，从而迷失方向。我个人对医院人才的定义是：对病人首诊、全面负责对服务产品的营销、生产和售后服务的骨干医生。

我们看互联网医疗将会怎样影响医院人才的评价、招聘、管理和服务。我们每年都要招聘骨干医生，全国采取的标准一般是，职称、学历、SCI论著、出国留学经历、是否有国家自然基金。未来这些标准招聘来医院的将会成为医院的负担，因为：1、他们不能带来病人流量；2、付出成本把他们培养得有病人流量时，他们可能会另谋高就。如果医院在招聘条件中把他们在好大夫网站上的表现作为重要甚至必要条件，情形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这里要讲我们医院艾爱医生的故事。去年六月份，有人把艾爱医生推荐到我们医院生殖医学科。她博士没有毕业，没有高分的SCI文章，没有出国留学经历，与我们医院的相应人才引进标准不符合的。然而，她在好大夫网站里的访问量多达2441万（图10）。我眼睛一亮，原来她是明星大夫啊。我们当即决定突破招聘框框，任命她做辅助生殖医学科副主任。这几年我院生殖科的取卵周期徘徊在3600左右，2019年我们取卵周期数达到了5514例，增幅53%。艾爱医生功不可没，在短短的半年时间，她个人的团队就贡献了1200个周期数。

（图10：艾爱医生好大夫网站数据）

不知不觉，医生在好大夫网站上的不俗表现突破了我们引进人才的标准。持续的突破标准，结果一定是标准的改变。过了年，我们一妇婴就要启动中层干部招聘，广告已经在上海发布。期待在座的好大夫们，拿着你们的手机，显示着你们在好大夫网站上服务病人的感人事迹，加盟我们朝气蓬勃的一妇婴、高度评价你们的一妇婴！

另外一点，和人才引进招聘变化相关的是医院人才服务的模式也会随之改变。有的人，我指的主要是医院院长可能担心，在好大夫网站成长起来的明星医生有个性，不好管理。其实，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这些医生如果没有个性，如果没有不怕牺牲的精神，她们怎么能成为明星医生？我们医院的管理者要调整心态，不要唯我独尊，唯医院独尊。有人跟您说，我原来不知道一妇婴，只是因为知道段涛大夫才知道一妇婴，这不是很好吗？恰恰说明我们医院需要更多段爷这样的大夫，尽管他的传奇比较难复制。

有人又会问，他们有影响力和号召力了，被其他医院吸引走了怎么办？这里我们有几个问题需要分析。每家医院、每个地区都有自己地区或医院的骨干医生、明星医生，人才的进出问题在流动的社会并不少见。只是明星医生现在除了医院这个平台，还多了一个院外互联网专业平台。人才流动的频率可能会增加。但是只要我们摆正心态，适应新态，医院的明星医生不仅不会减少，还可能吸引更多的明星医生。这是因为线下的医院与线上的专业平台是互为补充、相辅相成的。正如我前面讲到的鲍时华医生的故事，越是在线上活跃的医生，越是需要线下坚实的平台来推动、来彰显线上的人气。

二、互联网移动医疗将会改变医院的技术创新模式

“创新不够，名词来凑”。个体化医疗、转化医学、精准医学这些名词概念几年就会重新炒一次。如果有大量同质病例，个体化治疗就会消失；没有大量病例的分析数据，精准治疗无从谈起；成果转化只是到病床边上就是没有到底。市场导致分工，分工导致规模，规模导致创新。移动互联网医疗会使得疑难病、罕见病在数亿人访问的平台上集聚，向一个或几个医疗团队集聚，创新成为必然，个体化治疗将会逐个被标准化治疗取代，生命医学的研究成果将会横向到边，精准治疗的概念将会被重新定义。

好大夫网站王航先生跟我谈起过全国数个类似成功案例，使我深受启发。今年，我们将计划组织建立若干罕见病团队，与好大夫网站合作，争取在这些少见疾病的诊疗和研究上取得突破，得到国家和上海市重点或重大项目基金资助，形成世界的同济大学附属一妇婴方案。

朋友们，我们医院与好大夫网站携手合作的经历，就是我们医院近5年崛起的经历。我坚信，随着我们未来更广度和更深度的合作，必将绽放更美丽而丰硕的成果！

最后，我要衷心感谢好大夫网站，感谢好大夫网站的王航先生。他是特别有格局、有智慧的人。他把“以患者为中心，成为医生最亲密的合作伙伴”这样的好大夫网站员工的宗旨，延伸到我这里，成为“以患者为中心，成为医院院长和医院管理者最亲密的合作伙伴”。

我要感谢我的前任、网红医生段涛院长。他把“移动互联网医院”、“智慧医院”的概念和院长的位置一块儿交给了我，搞得我很忙、很累、很充实、也很快乐。

我要感谢在座的各位朋友、各位同行。你们把宝贵的时间省下来听我这样刚触网的新人演讲，我把这视为对我莫大的鼓励。

衷心祝愿朋友们2019年工作顺利、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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