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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移民路
陈正杰
《宣城历史文化研究》微信版第453期
清末,由于太平天国战乱,江南人口锐减,政府鼓励湖北、河南、江北等外地居民移民,从政府强制到亲友引导到个人自发,经历三次大规模移民。我家祖上湖北移民下江南,应该是第三批了,时间是清光绪末年。
我家祖籍湖北钟祥县(今湖北钟祥市),当初下江南时,祖上兄弟几人分为两支,一支前往浙江安吉,另一支在我曾祖父陈子山的带领下,来到了郎溪县毕桥,在长溪村落下脚。
初到长溪时,空田空地空房屋都已经被先前下江南的人占据了,我曾祖父一行几无立锥之地,可谓赤贫。全靠着中国农民所特有的本质:勤劳,质朴,隐忍,节俭,全家人开始了从无到有、全力打拼的艰难历程。尽快立足,摆脱贫困,是他们当时的唯一希望。
立 足
与我曾祖父陈子山一道下江南的有我的祖辈陈子顺和陈子亮,还有一人姓名不详。由于家族人员少,常常受到本地的村民、乡绅和保长的歧视欺凌。由于家境贫寒,又是外地人,以至于曾经陷入家人过世后无下葬之地的窘境。曾祖辈为了能在长溪有个容身之地,就与本地家业很大、有一定根基的胡姓家族结亲,这样总算在长溪定居下来。
祖父陈心有从小就给人扛长工,忠厚老实,东家看他是个可靠的人,就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两口子勤劳刻苦持家,对自己的生活要求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苛刻。年复一年,靠着汗水和牙缝里省下的钱一点点积攒财富,开始建房置地。到1940年代,我们家已经有了三间草房,若干耕牛,还有犁耙、水耖、水车等“高级”农具,二十几亩水田了,家里也殷实起来。
“保长”的淫威
解放前,由于本地处于沦陷区,普通老百姓不知道长溪这一带行政上归谁管辖,只知道最厉害的就是当地“保长”,普通农户的公粮、收捐、抓壮丁和村民纠纷都归他管,可谓是只手遮天。听我奶奶讲,当时长溪的保长叫做施国普,十分厉害,个个怕他。过年过节要奉上鸡鸭鱼肉,婚丧嫁娶也要给他孝敬。最离谱的是他过生日,家家户户都要送礼,而且必须非常丰厚,否则准有你家好看的。我奶奶每年给他家送花生,不是嫌不干,就是挑剔有瘪子、不饱满,弄得我奶奶每次去送礼,都是诚惶诚恐的,生怕惹他生气。(听老辈说,那时候保长没有工资,处理纠纷要支付“草鞋钱”。收礼捞钱,俗称“打网”。)
遭 抢
祖父靠勤劳和节俭慢慢积攒了一定的家产,致使周围的人眼红,一天半夜里,祖父母和几个姑妈在家里已经睡了,突然听到有陌生人敲门:“老板,我们是过路人,讨口水喝。”我奶奶也是好心,就毫无戒备的把门打开,结果外面许多人一拥而入,原来是抢劫的!
我奶奶拼死拽那些人,无奈他们人多势众,我祖父被这突如其来的横祸吓得不知所措,他们进来看见什么拿什么,不一会儿,大小箩筐都已装满,准备出门溜之大吉。
这时候我大伯陈克均、二伯陈克发带领一帮村民手拿各种农具拦住去路,黑暗中,劫匪手中晃动一杆长长的东西说:“你们谁敢拦我们,我们有枪!”这一句话唬住所有人。
我姑妈在里面早就看见他们的所谓的“枪”就是一杆大秤,声音就是秤钩子发出的金属撞击声,于是,我姑妈就在黑暗中悄悄地出来,把这一情况告诉了我大伯和二伯,当我大伯、二伯知道他们是虚张声势的时候,两人一齐把鱼叉叉向抢劫人的头领,所有人一拥而上,抢劫瞬间变成了逃跑。
当他们落荒而逃时,我祖父也许是被吓懵了,居然回到家里一下插上了门栓,许多被抢到外面的东西无法搬回家里。部分村民趁火打劫,损失大半。
绑 架
殷实的家境不仅遭劫,同时也被土匪惦记上了。父亲在孩童时候一个人在家睡觉,突然就被一个人强行抱走,全家人再三寻找无果后,被人告知是被绑票了。
全家瞬间塌了天,历经千难万险,变卖家产,卖田卖地赎人,最后人是赎回来了,但家里却又一次遭受严重的打击。后来知道这是当地的土匪头子钱广庆干的,然而即使知道是谁作恶,也无可奈何。
戴“帽子”
历经抢劫、冒着生命危险保护下来的东西,不但没能改变家人的生活,反而还给自己带来无尽的伤害。解放后,因为靠自己勤劳节俭逐渐积攒得到的一些基本保证生活的田地,在划成分的时候,被划成了“富农”,又一次被打到了社会的最底层。父亲全仗着读了几年书,在生产队担任会计,虽避免了被饿死的厄运,却在未满40岁时因病早逝。在“文革”中遭受迫害的我奶奶,一直到1979年,郎溪县革委会才为其摘掉富农的帽子。
如今日子过好了,我这一辈的都是家庭和睦,人丁兴旺;小字辈中个个学习优秀。我们只想以勤劳的双手,把日子过得更好,以告慰我们的先人——我们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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